章故畢竟是利州軍府將領(lǐng),鳳醉秋沒莽撞到使出殺招。
卻也真是下了黑手的。
她先卸了章故的右臂,再將人按翻在地綁了。
還一直踩著他的左踝骨。
“別亂動,否則我真會踩碎這塊骨頭?!?br/>
章故趴在地上,雙手被反剪在身后綁縛。
他不敢妄動,只能咬牙怒聲:“鳳醉秋,你別太囂張了,這里是都督府!”
鳳醉秋冷靜得可怕:“你們對我下藥時(shí),好像也沒在意這里是都督府?!?br/>
“我再說一遍,沒人對你下藥!”章故忍痛嚷道,“茶是都督府的人準(zhǔn)備的,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等都督知道了,我倒要看你怎么收場!”
“我勸你最好慎言,少說少錯(cuò)。眼下要愁該怎么收場的人,絕不會是我。”
鳳醉秋眼簾半垂,心情很復(fù)雜。
“你們背后的人是誰、有什么目的、怎么買通了都督府的侍者,這些我都不關(guān)心,也不會在都督面前廢話半個(gè)字。”
她稍頓,刻意放低音量。
除了近在腳下的章故,旁人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我本心里不愿將事做太絕??赡銈冞x什么藥不行,偏要用提線香?也算神仙難救該死的鬼吧?!?br/>
“鳳醉秋,你什么意思?”章故掙扎著扭頭與她對視,目眥盡裂。
“你只需知道你即將倒霉,這就行了?!?br/>
鳳醉秋心中有一絲悲憫淡淡滑過。
“我當(dāng)年是在利州軍循化營受的新兵武訓(xùn)。按軍中規(guī)矩,你我也可稱同袍。因?yàn)檫@個(gè),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br/>
或許章故今日只是被人當(dāng)了刀使。
但這真怨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