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這股亢奮的情緒,孟天河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那是他座下蜂王傳遞過來的,它也想飛過去,飛到它的新王的身邊去。
可是,即便是孟少想讓他過去,但他此時卻是沒有這個能力,他也只有用神魂安撫對方,同時也傳遞過去自己的無奈之意。
是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刻自己的小命還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再多的感嘆又有何用呢?
蜂王似乎也是知道并不是主人不讓自己過去,而是另有其他的一股力量正控制著自己和主人,所以饒是它再是不甘,卻也不再將這種情緒傳遞給主人了。
看著新生的蜂后攜具著無匹的威勢霸氣而來,眾魔族幾乎在同一時刻全部翻身跪倒在地,并且是五體投地的趴在了地上,然后以一種虔誠的語調(diào)又開始唱起了頌歌。
歌聲可以傳遞語言所無法表達的情緒,即便是語言不通,但是就連孟天河也能夠聽得出其中的敬畏和稱頌之意。
當距離這些魔族不到數(shù)十丈的距離之后,蜂后終于停下,開始以一種睥睨天下的雄姿發(fā)出了一陣古怪的低鳴。
當這種低鳴響起,幾乎所有的魔族都開始全身急速的顫抖起來,似乎是充滿了恐懼。
孟天河并不知道魔族到底為何會有如此的恐懼,反正他是一點都沒有這種情緒,那種低鳴聲對于他來說,還不如此前的那種霸氣肆意的尖銳聲音來得更有沖擊性和壓迫性。
對此,他也只能暫時歸結(jié)為是一個種族對于另外一個種族的本能畏懼,而究竟是不是這么回事,他卻是根本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只是想看看,這只新蜂后接下來究竟要做些什么。
而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只新蜂后在低鳴了一聲之后,卻是在微微的吃出了片刻之后,便緩緩的飛向了魔族之中,并且似乎是在挑選著什么似的,開始在那些渾身澀澀發(fā)抖的魔族的上空不斷的盤旋了起來。
忽然,蜂后的身形停在了前排的一名魔族的頭頂上空,繼而微微低鳴了一聲之后,便立即探下頭來,將它那巨大的長而尖銳的口器狠狠的刺入到那名魔族的頭顱之中。
那名被刺入頭顱的魔族頓時慘叫一聲,繼而渾身一陣抽出之后,便再也不動了,繼而隨著蜂后的咕咕吸食聲響,那名魔族的身體也立即干癟了下去,那具暗金色的強壯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化成了一副骨架,軟軟的鋪在地面上。
在終于將這名魔族吸食成人干之后,蜂后似是還有些意猶未盡,又是在眾多魔族的頭頂上空自此盤旋了起來,片刻之后,忽然又撲到另外一名魔族的頭頂,再次探下那巨大的口器,又開始吸食了起來,這名魔族同樣的發(fā)出一聲慘叫,繼而也在不久之后化成了一具人干鋪在了地面上。
如此反復(fù),一共三次,蜂后這才終于志得意滿的緩緩的飛回了蜂群之前,然后似是很滿意的再次發(fā)出了一聲低鳴聲。
直到此時,那些趴伏在地面上的魔族們,才終于停止了顫栗和顫抖,而那為首的境魔在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吟誦
之后,這才終于緩緩的從地面上爬起。
而隨著他從地面上站起來,剩余的那些魔族也都如蒙大赦一般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卻是并沒有立即站起來,而是依舊跪在地面上,頭還依然垂著。
孟天河知道,剛才的那一幕又是另外的一種儀式,“牲之獻祭”。
通過這種儀式,也同樣讓他領(lǐng)略了魔族這種宗族的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