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有馬廄,寒副主已經(jīng)安排妥當,許東甫一出現(xiàn),便有蒙多殿的修士為他牽來一匹精挑細選的駿馬。雖然許東不懂馬,但也感覺得到,這匹駿馬體內(nèi)生命能量充盈,是一匹難得一見的好馬。
“從血盔城到達鐵靴城,要花費一天一夜的路程,這匹駿馬腳程持久,足以抵達而不會中途力竭?!蹦昀闲奘恳贿厯崦R脖子,一邊溫聲地說道,“大人是第一次騎馬么?無妨,以大人的實力,要駕馭這匹馬不成問題?!?br/>
許東把發(fā)條塞入背包,順勢一個翻身跨上馬背。駿馬感覺生人上身,立即四蹄翻飛,上下騰躍,想要將人從背上癲下來。不料許東雙腳用力一夾,竟是生生疼得這匹烈馬停止了一切動作,只是倒抽涼氣。
許東心中快意,腦海中血盔城前往鐵靴城的路線閃過,認準方向便一扯韁繩,接著以腳背在駿馬腰肋輕輕一磕,馬兒吃痛,但也不得不屈服地飛馳起來。
第一次騎馬,許東感覺十分有趣,他的身體在不斷的突破中越來越強大,觸覺的敏銳和對四肢的協(xié)調(diào)越發(fā)自如,掌控馬匹簡直易如反掌。不過區(qū)區(qū)半小時,幾乎和老騎手相差無異,胯下駿馬被他駕馭得如臂使指。
許東忽然一聲高呼:“沖沖沖,讓我看看你的極限速度!”
駿馬嘶鳴一聲,健步如飛,頓時寒風割臉,官道兩邊的樹木飛快后退。
“策馬狂奔四方闖,揮劍怒斬六合破,一朝得志高歌長,及時行樂任蹉跎!”
行馬舒暢,心情通達,許東忽然吼出一嗓子,意氣所在,靈光一閃,便唱了一首調(diào)不成調(diào),音不成音的七言詩。
從詩詞里不難發(fā)現(xiàn),許東的心境已經(jīng)有了明顯變化。當初初入的時候,第一次接觸主線任務,他心里簡直沒底,始終處于一種神經(jīng)緊繃的狀態(tài)。如今一路走來,雖然磕磕碰碰不斷,但每一次憑著勇氣毅力和自身的堅韌,往往有驚無險化險為夷,都是一次歷練。此時,對于主線任務便再沒有當初的感覺,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種冷靜和自信,相信自己總可以成功做到。
背囊里的發(fā)條聽著不明白的詩歌,也氣血沸騰,把腦袋從背囊里伸出來,配合著發(fā)出了嚎叫。一人一犬,倒也相得益彰。
從中午一直走到下午黃昏時。此時正值冬季,寒風呼嘯,馬鼻子里呼出來的都是白色的霧氣,馬身上流出來的汗水,還沒掉落,便被冷氣吹干。許東感覺馬匹疲勞,便拉扯韁繩,準備要停下休息。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只見道路前方兩樹之間,忽然蹦的一聲,緊接著大量泥屑落葉急劇地飛濺射,然后一條只有手指粗細的鋼絲揉成的鋼索,就如同一把橫起的利刃,突兀地從路上拉扯而起。
駿馬完全剎不住腳步,直接高速沖去。
下一秒,只聽撕拉的一聲,大量鮮血飛濺,烈馬凄慘嘶鳴,四條馬腿竟然瞬間被割得分離。然而上半身還保持慣性,帶著馬背的許東,一頭沖撞向前方。
剎那之間,許東眼睛瞪大,與此同時,心中涌現(xiàn)恐怖的危機感,立即意識到有人埋伏!
與此同時,一側(cè)林間突然爆發(fā)出了怒吼聲,緊接著樹木炸裂,有一條人影好像怒牛沖撞,攜挾瘋狂的萬鈞之勢直沖向了許東。腳步沉重,身后泥沙仿佛兩條向后飛射的箭!
甚至乎,許東第一時間便有一種全身都被鎖定的感覺,完全無法閃躲!
這分明就是楊家武學之一,怒牛式里面的蠻牛沖撞!而這人的修為,比之楊不凡手上施展出來的,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哪怕有一堵墻壁在前面,都會被這暴起發(fā)難的人徹底沖碎。
更何況,此人發(fā)動的時機和位置恰到好處,顯然是一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