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胤說:“溫小姐,竟謙他之所以同意與方爾的婚約也是逼不得已之下才想的法子,希望你不要誤會他。”
溫竺抿緊唇,“我知道?!?br/>
該說的都說了,譚胤也站了起來,“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繼續(xù)坐著了?!?br/>
譚胤走了,溫竺沒有離開。
她垂眸一直盯著日記本,目光投向了密碼鎖。
溫竺拿在手里,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輸了個密碼,居然打開了。
她顫抖的手翻開第一頁。
上面有著一行行的黑色字體,溫竺認了出來,那是他的字跡。
我有無數(shù)次想把醒了的事情告訴她,可如果與她說了,后面怎么辦一切危機還沒有解除,就算我們以后生活在一起了,可若哪一天再發(fā)生類似的車禍與謀殺,我不幸遇難或者離世,她能承受住這種痛嗎她是那么的美好
這已經(jīng)是阿竺第二次自殺了,我好痛苦,我多么想上前抱住她,跟她講我沒有死,那一切只是假象。可理智告訴我不能,在我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時,我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今天是玖玖與璟希六歲的生日晚宴,我瞞著阿胤偷偷的去了,在走廊里遇到了差點摔倒的女兒,她跟我說她的名字是爸爸取得,還說爸爸很愛她。我當時聽了心好痛,我好想抱一抱她,也想親口告訴她我就是爸爸??晌也荒?br/>
她當時差點被裴凌淵非禮時,是不是很絕望,看到她昏迷不醒,我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想殺人,如果不是阿胤攔住我勸我冷靜,我想我真的會把裴凌淵打死。
那天她認出我了,在我面前哭的好傷心,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假死,為什么要用另外一個身份,還與另外一個女人訂了婚。我告訴她我不是,還很冷硬的拒絕了她,現(xiàn)在過去了這么多天,我想她現(xiàn)在一定是非常的恨我吧
陳川跟我說,她懷孕了,那一瞬我的心情是既高興又復(fù)雜。高興的是時隔七年,我又做了爸爸。復(fù)雜的是她一個女人挺著肚子肯定是要遭受白眼,這個畫面我光是想想就好心疼。她已經(jīng)為了承受了太多太多,她是那樣的美好,真的不該承受這些。
我那天狠心的拒絕了她,她是不是已經(jīng)傷心絕望的把孩子打了我好想去讓陳川查,可我不敢知道真相,我怕我知道真相后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
溫竺顫抖的手翻著每一頁的日記,她一個字都不愿錯過,認真的看著。
看到最后,她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
譚胤說,那天男人回去后喝了很多酒,她那天說了那么多狠心的話,他回去后是不是很傷心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忽然就好想見一見他,哪怕也只是聽不聽他的聲音。
溫竺的手有些顫抖的掏出了手機。
她忽然想起來那晚回去后,她把男人的微信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