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這是有點么?”
因為著急,鄧放的聲音不自覺高了些,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翻身下了床。
這個家里別的東西不多,但是醫(yī)藥箱備的很充足,里面各種藥膏藥水很是齊全。
他將一整個小箱子都提了過來,在光下找出一支萬能軟膏給我涂上。
這時我也沒法再穿什么衣服,不能擋也不能全露,只好拽著被子遮住關(guān)鍵,不敢再往上。
“癢的厲害么?”
紅疹起的觸目驚心,鄧放皺起眉頭,許是關(guān)心則亂,表情看上去有些嚴(yán)肅,仿佛是什么緊要關(guān)頭嚴(yán)陣以待。
或許人都是只顧自己感受的動物,盡管明知他這是擔(dān)憂我,可我還是沒法承受這樣施加過來的二次情緒,這一身疹子就夠我難受的了,我不想再多承擔(dān)一道折磨。
“嗯?!彼幐鄾鰶龅模胰套×藨?zhàn)栗,但鄧放還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
“疼?”
“不是?!蔽疑顇1了一口氣,目光直視著他,“你別皺眉頭,看著嚇人?!?br/>
鄧放一愣,然后松了緊皺的眉宇,“是哥哥著急了?!?br/>
棉簽再度觸到皮膚上,無端又引起一陣顫。
他看過來,我只好開口解釋道:“有點涼?!?br/>
不只是有點涼,還有點冷。
窗外十月過半,屋子里還沒供暖,我又lU0在空氣里不斷向外釋放著熱量,自然是有些冷的,加之藥膏涂的也多,鎖骨下涂完的皮膚都涼浸浸的。
“先披著。”鄧放一只手拿著棉簽,另一只手抓過床尾凳上的襯衣遞給我。
那是他部隊里發(fā)的制式襯衣,高潔的天藍(lán)sE,此刻若披在我身上,未免太不合規(guī)矩。
“怎么不披?”
“我披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