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苦短嗎?”
“太長也是苦處?!?br/>
…………“你做的牙刷……我要一個?!?br/>
范閑愣住了,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苦笑道:“據(jù)我所知,秀水街上也有賣的?!?br/>
海棠微笑道:“沒你做的好?!?br/>
“謝謝夸獎?!?br/>
“沒有想到你這位權(quán)貴子弟,居然愿意將心思放在這些地方。”海棠看著范閑,似乎是想重新審視這個人。
范閑緩緩閉上眼睛,說道:“關(guān)于我,你了解的顯然還不夠多?!?br/>
海棠沉默片刻后說道:“不過我只了解太后壽誕之后,你就要回國,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怎么辦?”
范閑雙眼根本懶得抬一下,說道:“等我睡好了,我來找你聊聊?!?br/>
海棠皺眉說道:“如此甚好?!?br/>
范閑忽然睜開雙眼,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想多聊。”
“告辭。”海棠第一次見到范閑表現(xiàn)出這種冷淡,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干凈利落地離房而去。
范閑躺在那張大床上,明明已經(jīng)困極,卻是始終無法睡去,他的表情看似平靜,腦中卻是一片混沌,沒有足夠的時間,他根本無法消化掉昨夜的所聞所感。他睜著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床頂?shù)睦C帳,目光似乎是想要穿透房頂而去,直破九天層云,投shè到最遙遠(yuǎn)的天空上。
————————————————————————既然確認(rèn)了范閑是留在使團(tuán)之中,那么北齊方面自然會想到,在燕山絕壁之上想救走肖恩的,究竟又是誰呢?這個疑問自然而然地被提了出來。
狼桃、何道人、沈重坐在三把椅子上,眉頭都皺的老緊。這三人中自然是沈重的官位最高,但狼桃是苦荷的首徒,而且又是少年天子的武道老師,所以身份最高,何道人卻顯得有些沉默。
昨天白天,他們二人聯(lián)手將范閑與肖恩逼下懸崖之后,錦衣衛(wèi)就開始在上京城外進(jìn)行秘密的搜索,不料一ri一夜的功夫過去,竟是沒有半點(diǎn)成效,而晨間,當(dāng)眾人終于忍不住,請宮中幫助強(qiáng)行闖入使團(tuán),卻赫然發(fā)現(xiàn)范閑好好坐在床上!
“難道不是范閑?”何道人蒼白的臉愈的白了,他大腿上染著的毒雖已清除,但也損耗了不少真氣。
狼桃閉目道:“那個人一定是范閑,擅長用毒,用針,小手段,除了他還有誰?”
何道人皺眉道:“可是那個人長的與范閑不一樣?!?br/>
狼桃睜開雙眼說道:“人是可以偽裝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