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大步跟了上去,獨留下一眾啞然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在這時候說話。
越帝心頭正煩著沒地方發(fā)泄,一揮手便拿墨宸羽撒氣:“來人!將太子與太子妃帶下去!”
墨宸羽心里不甘,他緊蜷著袖中的拳頭,最后,還是朝越帝恭了一首,拂袖離開!
臨昕妍捂著滿是鮮血的臉,心急的追上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臨昕妍不想就這么算了,可是……光她一個人,根本對抗不了葉芷蕓!
“臨丞相!”待墨宸羽跟臨昕妍離開,越帝沉著怒意的眸眼看向臨丞相。
臨丞相心底忽而漏了一拍,就聽越帝沉啞的質(zhì)問了一聲:“如此,你可滿意了?”
此話一出,殿中大臣家眷紛紛起身,惶恐的叩向越帝:“臣等該死!請皇上息怒!”
越帝看著跪了滿朝的群臣,忍不住吼道:“好好的宮宴!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安妃第一次來宮宴,你瞧瞧你們說的都是些什么話!你們心里安的都是什么心???”
“臣等惶恐!臣等不敢!”大臣家眷們個個都垂著頭叩在地上,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越帝。
慕宛白垂著的眸子微沉,只覺戰(zhàn)王府一家,還真是誰都不好對付。
越帝“哼”的一聲拂袖,滿臉怒容的離開了大殿。
座上的皇后像是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滿殿的大臣見皇后沒走,也不敢隨便挪身子。
直到皇后身邊的嬤嬤提醒了一聲,皇后這才像丟了魂般,由嬤嬤扶著離開大殿。
福陽宮,墨宸淵將安妃緩緩放到榻上,宮女已經(jīng)端來了熱水,葉芷蕓忙擰了毛巾,輕輕的給安妃擦干凈臉上的血跡。
墨宸淵看著自家母妃臉上的傷痕,長眸醞釀著隱隱的風(fēng)暴,他緊閉著薄唇一語不發(fā),良久,他轉(zhuǎn)身邁步,欲離開大殿。
安妃見他要出去,笑了笑:“淵兒,你這是要去哪兒,母妃沒事,你別去尋太子他們了?!?br/>
墨宸淵腳步微頓,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兒臣出去透透氣。”
葉芷蕓往他背影看了一眼,才心疼的看向安妃:“母妃,你怎能傷了自己呢?你這般,倒惹兒臣與王爺心疼了?!?br/>
安妃只笑了笑:“母妃是你們的長輩呀,總不能只靠你們兩個吧,這以后你們?nèi)チ诉吘?,這宮里可就只有母妃一人了,今天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以后定以為我是個好欺負的。”
若換作從前,她斷不敢這么做,她不過一個宮女出身,哪有這么大的勇氣去對抗?
只是在冷宮的這些年她也想清楚想明白了,她兒子進了軍營,從一個小兵爬摸打滾到主帥,她怎么也不能拖了兒子的后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