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兩個字,讓葉芷蕓忍不住渾身激靈。
墨宸軒將葉芷蕓的神情看在眼里,笑得肆意:“三皇嫂請。”
葉芷蕓提著裙擺上了馬車,說道:“四皇子準(zhǔn)備的馬車,還真是別具一格?!?br/>
“小意思?!蹦奋幹钢@些小倌得意的說道:“這些可都是京城有名的頭牌,三皇嫂看喜歡哪個,直接領(lǐng)回府就是?!?br/>
他一揮手:“給小爺好生伺候,誰若惹三皇嫂不高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br/>
“是?!蹦奋庪m然這么說了,可這幾個小倌卻沒露怯,乖順的應(yīng)著。
其中那個捏著蘭花指的小倌給葉芷蕓泡了杯花茶,溫柔的嗓音似比女人還細(xì)膩,說道:“王妃娘娘,這是奴家自己研制的花茶,清甜不膩,入口香醇,您嘗嘗?!?br/>
葉芷蕓也不扭捏,大方的接過花茶,品嘗之前看了這個小倌一眼,只見清秀的眉目間化上了淡淡的妝痕,薄唇點著似有似無的朱砂,若不細(xì)看,便自然得無法察覺。
“三皇嫂喜歡這個?”墨宸軒笑問。
葉芷蕓笑了笑:“第一次見,未免好奇了些。”她看向那小倌:“別介意。”
“怎么會?!蹦切≠拇鬼Φ溃骸澳苋霊?zhàn)王妃的眼,是奴家的福分。”
“你叫什么名字?”葉芷蕓問著,小抿了口花茶,眉眼頓時亮了亮。
茶香濃郁卻不澀口,茶間的花香也完好的保留了下來,香甜之余清新可口,入口時溫?zé)崤?,入到心口卻沁人心脾,只一口,葉芷蕓便喜歡上了。
同一時間,那小倌回答:“奴家名喚若琴。”
葉芷蕓微怔:“若琴?”怎么連名字都這么女性化?
見葉芷蕓疑惑,墨宸軒往席榻一躺,翹著二郎腿就揚(yáng)頭笑著解釋:“這是他們在紅樓的藝名,紅樓之地,老鴇讓他們叫什么就叫什么,哪輪到他們來選擇?”
“原來是這樣?!比~芷蕓恍然,隨即又笑著問了一句:“那你真名叫什么?”
若琴張了張嘴,又抿唇:“奴家賤名,說出來怕污了王妃娘娘的耳?!?br/>
“是不是污了本妃的耳,又不是你說了算,說出來本妃聽聽?!比~芷蕓好笑。
聞言,若琴猶豫了一下,才低垂著眸:“瑾念?!?br/>
“瑾乃美玉之稱,這是個好名字啊,怎么能是賤名呢?”葉芷蕓笑道:“以后碰見,本妃就喚你作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