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下就笑了:“南清的大臣都是這般八卦的么?放著自家的國事不管,偏偏留意著別國的一舉一動(dòng),難怪南清先帝總對大越虎視眈眈,原是有你們這樣一群不務(wù)正事的大臣?!?br/>
“你!”那大臣手一抖,怒氣頓時(shí)就被挑了起來:“大越之事鬧得人盡皆知,還用微臣去留意?”
葉芷蕓嗤笑:“往大了說,那是大越的國事,往小的了說,那是王爺與他兄弟之間的家事,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好像都輪不到南清在這里指手畫腳吧?”
那大臣心口頓時(shí)一窒,還想說什么,卻見慕言秋“咚”的一下放下酒杯。
殿中頓時(shí)靜了下來,才聽慕言秋緩緩笑道:“戰(zhàn)王妃所言不錯(cuò),大越之事,有大越君主操心,爾等只管南清之政,便足矣?!?br/>
此話一出,殿中大臣緩緩恭首:“是?!?br/>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gè)份上,不如就挑明了吧。”葉芷蕓笑道:“你們南清史記便有記載,一百多年前藩王叛亂,劃以南疆為王,自立皇朝,成立了今日的南清?!?br/>
“天下之大,分分合合乃是常事,若就因此事而苛責(zé)于一人,未免太可笑了些,千秋萬代更替不斷,誰又能知曉明日之事?”
“今日你們?nèi)粢源耸抡f道一番,那本妃可就有理由將你們的歷史重翻一遍?!比~芷蕓笑看著殿中的各位大臣:“本妃也不與你們耍什么嘴皮子,就本妃方才那一番話,可有說錯(cuò)之處?”
到底是身在南清,不能只懟完人就算數(shù)。
必須讓他們知道,她跟墨宸淵也是有氣量的,在這種氣量面前,他們?nèi)粼俸鷶囆U纏,可就有失一國風(fēng)度了。
葉芷蕓一番話,說得殿中一眾人啞口無言,慕言卿越瞧葉芷蕓便越有意思,他緩解著氣氛笑道:“戰(zhàn)王妃一言,令朕醍醐灌頂,受教了?!?br/>
“南清王這么說,可就要折煞本妃了?!甭犅勀窖郧湟郧皶r(shí)常與慕言秋論政,慕言卿的話,她也就聽聽,當(dāng)不得真。
完了,她又說道:“這次戰(zhàn)事,本妃也想在此說上一說,你南清損失了十萬精兵,可本妃也損失了七萬的人馬,雙方的損失旗鼓相當(dāng),若要議和,咱們便敞開了心扉去談,莫要再使那些陰陽怪氣的詭計(jì),如何?”
南清損失了十萬精兵是真的,只是墨宸淵這邊的七萬人馬卻剩了不少,畢竟那十萬精兵都讓墨宸淵一個(gè)人擋了下來。
千人衛(wèi)送來消息稱,七萬的黃旗軍加駐房軍,如今還剩有四萬余人,相比南清,損失真的不多。
只是這些事,慕言卿也知道是為議和鋪路,所以沒有與葉芷蕓討價(jià)還價(jià)的意思,笑道:“那自然是好,其實(shí)今日晚宴,主要還是以議和為主,望兩國邦交之誼能造福兩岸百姓,只是……”
慕言卿微微擰眉:“戰(zhàn)王與戰(zhàn)王妃既脫離的大越朝廷,朕這議和文書,該怎么擬才好?”
既要自立皇朝,那便要有國號(hào),如今墨宸淵跟葉芷蕓又還未到這一步。
葉芷蕓聞言又是一笑:“若南清王誠心,又怎會(huì)在意這一朝一夕?”
話落,慕言卿恍然一笑:“戰(zhàn)王妃說得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