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之上,淵蘇文看著下方的情況,閉上眼。
寒夜的冷風隨著呼吸,沁入他的心肺。
“還好,這次算是走對了?!睖Y蘇文內(nèi)心輕喃,緩緩睜開眼。
胸中那股寒氣,也被氣血化為熱氣,而后從淵蘇文口中化為白霧消散。
“當年,我們也贏了,這一次,也一樣?!?br/>
丞相看著淵蘇文凝重的神情,笑著寬慰了一句。
淵蘇文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當年丞相加上自己,再補上現(xiàn)在的兩位左右將軍。
四個人,雪夜弒君。
“這一次可沒那么輕松,皇朝這次如果不攻打我們,那么說明其只是想讓我們擔任新羅百濟的心腹大患?!?br/>
“一旦新羅百濟宣布內(nèi)附,我們的下場...”
淵蘇文看著被白啟追著砍的噶聚旨,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
皇朝這次來,就是來收漁利的,三大部落一旦被收下,那接下來就只有高句麗與新羅百濟了。
如果高句麗出手,那么皇朝就可以把高句麗一并笑納。
如果高句麗不出手,那么皇朝也可以吸收完三大部落后,順帶著嚇唬新羅百濟內(nèi)附,最后把高句麗給收拾了。
他是看出來皇朝的想法了。
但有些事,非人力可逆。
“我相信王上?!必┫鄶蒯斀罔F的說著。
“那就借你吉言了。”
淵蘇文轉(zhuǎn)移了視線,看向下方與歡喜廟主搏殺的李君肅,眼中閃過沉思。
李君肅只是問武,就可以與歡喜廟主廝殺,這其中固然有皇朝傳承源遠流長的因素。
但對于心境,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