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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歐楚陽不解的問道。
慕婉晴答道:“我恢復(fù)修為這么久,一直沒有與同階高手過過招,很想見識見識燕州高手的風(fēng)采。”
“想找人切磋還不好說?”歐楚陽笑道:“狄振杰手下數(shù)十名劍侍,巔峰境界的也有好幾個(gè),我請他們過來陪你過過招不就行了?!?br/>
“那不一樣?!蹦酵袂鐡u搖頭,“友情切磋,點(diǎn)到即止,沒什么意思。擂臺之上,雙方力爭勝,才可見真章?!?br/>
歐楚陽還是不同意,“話是這么說沒錯(cuò),可是鋒刃無情,還是太危險(xiǎn)了?!?br/>
慕婉晴深深的看了歐楚陽一樣,問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
“我……這……”歐楚陽不知道慕婉晴為何突然問出這么一句,“這和擂臺比劍有關(guān)系嗎?”
“自從我丹田被廢之后,你一路陪伴照顧,拼命救我,為我療傷……之后又帶著我在此安居,勞心費(fèi)神鑄劍賺錢,供我修煉……我很感激,但是……”慕婉晴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我覺得自己成了你的附庸、你的累贅、你養(yǎng)在深閨之中的花瓶……我忍不住問自己,這還是我慕婉晴嗎?”
“這……”歐楚陽愣住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聽到慕婉晴講出她心里的感受,讓他心頭為之一震,不禁捫心自省:
是啊,曾經(jīng)的慕婉晴,傲然獨(dú)立風(fēng)華絕代,如冰山女神一般高不可攀。自從身受重傷輾轉(zhuǎn)到了燕州之后,自己好像習(xí)慣了把她護(hù)在身后。慕婉晴知道自己是一番好意,所以一直沒有說什么,但是自己卻好像完忽略了她的感受。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你上擂臺去拼斗……這實(shí)在太讓我擔(dān)心了……”歐楚陽雖然明白了慕婉晴的心意,但還是放心不下。
慕婉晴反問道:“那你去闖海天一線間,去參加擂臺比劍,去燕北救援寒玉宮,去跟褚元義劍決的時(shí)候……想過我會不會擔(dān)心嗎?”
“那不一樣,我是男人嘛……”
“人分男女,劍可分男女?”
“呃……好吧好吧,我不攔著你就是了。”歐楚陽知道慕婉晴心意已決,阻攔不住,“以你劍侍巔峰境界,手握名劍‘秋水’,想必劍侍之中也難得有人能勝過你?!?br/>
慕婉晴卻淡淡說道:“我不用‘秋水’,就用‘初雪’?!?br/>
“那不行,我堅(jiān)決不同意……”
“你與褚元義劍決之時(shí),為何不用魏東恒的名劍?”慕婉晴反問道,“你可以借生死劍決挖掘自身潛力,為何我就不行?莫非你看不起我?”
“這……不是……”歐楚陽徹底無話可說了。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我慕婉晴不是溫室里弱不禁風(fēng)的花花草草,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蹦酵袂珉m然神色依然平靜,但眼中那一絲驕傲之色卻像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