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你那會兒,”他一邊啃兔子,一邊回憶過去,“當時你跟你一群姐姐們們上去,里頭這么多人,我一眼就看著你了。就同我阿娘冬日里窗臺上放的水仙似的,白白嫩嫩。”
“可見我爹娘要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是有道理的,容易碰見壞人。”阿芙振振有詞。
叔裕笑:“我當時就想了,我以前見的都是些什么庸脂俗粉?不行,這個小美人兒爺一定要得到!”
阿芙嗔打了他一下,眼珠滴溜溜轉(zhuǎn):“都是什么庸脂俗粉?”
叔裕誠懇地看著阿芙:“實不相瞞,長安七十二坊,坊坊都有我的丈母娘?!?br/>
阿芙差點厥過去,一掌拍在叔裕背上,好像只是給他撓了撓癢癢。
叔裕大笑,解釋道:“這是我大哥埋汰我的。其實..也沒這么夸張....”
阿芙一著急,擰住了叔裕的耳朵:“那有幾坊?”
叔裕老老實實:“我不記得了....但是南邊好多坊我都沒去過,總不可能是七十二坊吧?”
阿芙氣結(jié),瞪著叔裕。叔裕憋笑,又有點可憐巴巴。
兩個人竟然都沒意識到,阿芙大逆不道擰了裴二爺?shù)亩洹?br/>
她一擰身:“那你干嘛要耽誤我!”
叔裕笑:“不是說了么?那些都是庸脂俗粉,我裴叔裕一向都要最好的?!?br/>
這也算是變相的恭維,阿芙握住嘴笑:“你敢要最好的?將天子放于何處?”
這里荒無人煙,叔裕索性也豁出去了:“我同天子一塊長大,彼此不穿褲子的樣子都見過,若不是他出身皇室,我當比他還勝過幾分。”
阿芙嗤之以鼻,不過還是捂住叔裕的口:“天子天子,天之子也。如今我們頭頂天腳踏地,應(yīng)當要小心謹慎才行呢。”
叔裕盯著近在咫尺的阿芙,她挺俏粉嫩的小鼻子離他不過分毫。
為什么人人都想做皇帝?因為還想讓自己的女人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除了自己誰也不用跪,誰也不用管。
不過叔裕還是不再說了。
他伸出手臂,將阿芙攬過來,抱在懷里。
阿芙安心地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