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芙還是一臉茫然,叔裕忍不住低頭抿唇笑了。
謝韻拍她:“就是那個念詩的!”
阿芙還是不知道,什么念詩的?
王凝之看著傻笑的叔裕,忍不住又在他厚實的背上拍了下:“看把你樂的!”
謝韻抿唇一笑,附耳道:“就是那個說一樹梨花壓海棠的!”
阿芙驟然想起,頓時臉紅到脖子根。
謝韻正待安慰她,她卻亮著一對鹿眼道:“這于阿芙是贊美,可卻把夫君說老了呀!”
阿芙不欲在外人面前顯得與叔裕過于生分,這一聲“夫君”卻把叔裕叫得身形微動。
謝韻與王凝之齊聲大笑,凝之樂得站了起來,又開始拍叔裕的后背。
叔裕拿胳膊肘懟他:“你拍得我要吐血了!”
謝韻笑道:“弟妹為你求一句情,你哥哥就不拍了?!?br/>
阿芙一時分不清這場宴會是不是專門舉辦了讓兩人彌合裂縫的,可是謝韻夫婦和叔裕都笑著,她也不想顯得太格格不入,本想順著話說了,話到嘴邊卻成了:“哥哥將我夫君按到桌下算了!”
王凝之一愣,笑得俯下身子,扶著桌沿說不出話,謝韻也捂著嘴笑仰過去。
叔裕吃驚地看向她。
阿芙心里想著,要高冷,要不動聲色,要眼神淡然,她想讓叔裕知道她現在有多么不需要他,看不慣他。
可是在謝韻和王凝之的笑聲包圍下,阿芙忍不住笑場了。
叔裕眼睜睜地看著阿芙唇角越勾越高,最后忍不住伸出一只白白嫩嫩,骨節(jié)分明的手,掩了唇,將頭轉了過去,藏起那如花笑顏。
他又一次看呆了,也跟著傻乎乎地樂起來。
可以了,讓這件事過去吧。
這幾日他親自去了向府一趟,忍著心中酸意將事情挑明。
他對目瞪口呆的向老爺和向夫人表示,只要這件事再不為外人所知,他可以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阿芙,仍舊是裴府的二夫人,他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