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裕沒吭聲。
阿芙側(cè)頭看他,竟已沉沉睡去。
她輕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一向機(jī)警的他都沒什么反應(yīng)。
阿芙勾勾唇角,索性也合上了眼。
兩人一覺從上午睡到黃昏,叔裕起床的時(shí)候,阿芙已經(jīng)沐浴完,坐在院子里看櫻櫻和婉婉踢毽子了。
叔裕也隨便沖了個(gè)澡出來,順手扯了條帕子擦拭頭發(fā)。
看到阿芙書桌上攤開一封信,下意識地瞟了兩眼。
“阿芙吾妹見字如晤:
來信提及爹娘及諸兄弟姐妹安好,我心甚慰。
阿芙提及之草藥已分類隨信而至,望查收。
我與晉珩來此蠻荒之地已三月有余,雖山窮水惡,可知己在側(cè),郡民淳樸,可為吾鄉(xiāng)。
只是路遠(yuǎn)迢迢,家中還要你多多照看,遙盼來信,另,附小畫兩幅。
兄銘晏、與兄晉珩?!?br/>
叔??戳藥籽?,也沒往心里去,出了門問道:“你二哥哥給你來信了?”
阿芙不意他起了,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嗯,我..問我二哥哥要些草藥,路途遙遠(yuǎn),這才剛到?!闭撬醵侨諉栥戧桃闹胁菟帯?br/>
阿芙白日里睡不沉,剛過正午便起了。
婉婉給她送上信來:“銘晏少爺回信了!”
阿芙展開一看,到下面“與兄晉珩”處,心里一亂。
看字跡是銘晏的,就不知道這“與兄晉珩”指的僅僅是晉珩也送上兩句祝福,還是這草藥也有他出的力呢?
叔裕這樣一問,她更有些慌,心中暗悔忘了把信收起來。
好在叔裕沒有多想,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下:“什么草藥?可是身上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