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她真的什么都沒干?。吭醯蒙┥┯肋h(yuǎn)看不到她推開他的動作呢?
每次這時候,嫂嫂都會用眼神把她訓(xùn)一頓,轉(zhuǎn)回到叔裕身上又是那種慈和的,端莊的,柔婉的長嫂風(fēng)范。
然后叔裕就會說,阿芙,你看嫂嫂多好啊...
可是嫂嫂是只對你好啊夫君!
果然,叔裕感嘆道:“你看嫂嫂,多有氣質(zhì)啊..”
...好吧,阿芙認(rèn)輸,這倒是沒說錯。
兩人走了一段,阿芙突然想起來:“夫君方才突然停下,是有話要對阿芙說嗎?”
叔裕想了想,早忘干凈了,又不愿承認(rèn),便隨便尋了些事情跟她說:“你未曾見今日長安走馬的景象,你二哥哥同那個榜眼一上馬,街邊的百姓就開始?xì)g呼,尤其是那些青春少女,喊得震天響。最后曲江池邊,他倆差點(diǎn)每沒叫人用帕子給埋嘍?!?br/>
阿芙想象那個場景,忍俊不禁:“我二哥哥的確是有一副好皮囊?!?br/>
叔裕也笑,過了會突然道:“我看你二哥哥同那個姓穆的榜眼倒像是舊識,你可認(rèn)得?”
阿芙后背僵了一下,還是狀若無事道:“那是我干娘家的四公子,我嫂嫂的雙胞弟弟。我們四個自小一起長大的。”
叔裕喜道:“這道是另一層喜事了,難怪他兩人如此投緣?!?br/>
“當(dāng)時你二哥哥在朝堂上,同圣上慷慨陳詞,直說要救福安百姓于水火,以身鎮(zhèn)前沿哨地之變動。這話說的便有些不好聽了,圣上當(dāng)時臉色便一沉?!?br/>
阿芙聽得心驚肉跳。
自小銘晏就恃才傲物,雖說確實(shí)是有傲物的資格在,可難免有時詞鋒似劍,惹出些麻煩。
“然后那位穆榜首就說,是深受本朝恩賜才得以忝列三甲,唯有以身報國才能答社稷皇恩。圣上便陰轉(zhuǎn)晴,說萬不會讓新科進(jìn)士以身報國的,不過圣上也想讓他們震震邊疆,自然之后也是答應(yīng)了他們外任的要求?!?br/>
阿芙好奇道:“那第三名是誰呀?我兩位哥哥都自請外任,豈不留下他一個怪尷尬的?”
叔裕笑道:“這倒不是,原本新科進(jìn)士也是要外放歷練的。探花是個寒門,叫趙什么?!?br/>
如今每年的新科都被世家把持,就連晉珩能進(jìn),恐怕也有他兩位做娘娘的姐姐的功勞。
這位姓趙的探花能上來,固然是因?yàn)榕缘氖兰易拥懿豢耙豢?,卻也意義不大。
他一個赤手空拳,單純從國子監(jiān)讀書讀上來的學(xué)子,但凡敢不依附于世家之下,便如羊入狼口,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