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愣在當(dāng)場不敢動,看了阿芙一眼,見她儀容不整,又忙著挪開眼。
叔裕漠然垂眸看了一眼,不為所動。
阿芙哭道:“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您了!”
下頭婉婉和櫻櫻臉頰上指痕還清晰可見,可已經(jīng)哭得快要背過氣去。
婉婉一雙美目梨花帶雨地看向周和,后者到底是心軟了,試探道:“二爺,別出認(rèn)命了,我去...”
叔裕斷然道:“不會,拖出去,叫人喂些水吧?!?br/>
周和只得應(yīng)了,想方設(shè)法從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阿芙手里接過元娘。
阿芙抱著元娘死活不撒手,周和毛爪,偷眼看向叔裕。
叔裕起身,扯著阿芙的一只胳膊,硬生生將她摔回了榻上。
阿芙被他摔得狠了,半晌沒支撐起來,只是面朝下伏在一堆錦被里。
這個姿勢讓她想起了昨晚的種種,越發(fā)悲從中來。
從甜蜜到這樣的天崩地裂,中間竟沒有絲毫過渡。
叔??粗绨虿煌B?動,哭聲細(xì)微可聞,不由稍微動容,還是粗聲粗氣道:“你有什么可哭的?我可是冤枉了你?全是你自己的婢子所說!你問問,是不是她們親口說的?”
婉婉和櫻櫻怎會自發(fā)說出這些,不過是周和的審訊之術(shù)極為高超,用這個威脅那個,再用那個威脅這個,再加上套.套話,便也審出了個大概,倒也沒多么屈打成招。
阿芙一個使力,頂著昏頭轉(zhuǎn)向的腦袋跪了起來,在床上給叔裕行了個大禮,泣道:“夫君,那到底是剛成婚時候我做出來的混賬事,那時候阿芙年紀(jì)太小,不知好歹,難免貪戀舊時的事情。可是往后這些日子,妾身并沒有半分逾矩,天地可鑒!”
她細(xì)弱的聲音斬釘截鐵地發(fā)出誓言,叔裕的眸子動了一下。
“夫君,還望夫君給妾身一個彌補(bǔ)的機(jī)會,妾身一定會竭盡全力,做一個...”
看著阿芙滿臉的渴求,叔裕突然有一種乏力感。
他不喜歡她這卑微的樣子。
他也不喜歡她給他道歉。
他就希望她愛他,依賴他,與他舉案齊眉,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