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以白似乎沒有看到林初沫的窘迫,也沒有催促她,他的面上依然一副平靜淡漠。
“我回瀾城后,你寄給我的那些畫,我還保存著,可是那些畫都不是我親眼見你畫的,想來,我親眼見你畫畫只有十年前那一次?!?br/>
林初沫還在發(fā)愣。
關以白側眸看看她,就又把視線投向山底的湖水,似回憶起美好的過往,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寄給我的每一幅畫我都會反反復復地看好多遍,即便只是一小幅畫,只畫了一只鳥,都充滿了神韻?!?br/>
她畫的畫,每一幅他都收著,她,他也收著,永遠收著……
關以白又看了會湖水,見林初沫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轉過身對著門內(nèi)道:“把畫板、紙筆給沫沫拿過來!”
閔杰帶著兩個傭人立刻從門內(nèi)走出來,一個傭人拿著畫板和畫架,一個拿著紙、筆和顏料,把畫架立好,擺上畫板,又把紙壓在畫板上,把筆和顏料整齊地擺好,兩個人就退后,恭敬地站在門口。
閔杰就站在畫板一側等著林初沫。
林初沫看著擺好的一切,頭還很混亂。
她要拿筆畫嗎?只要她拿起筆,一切就都暴露了。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等頭腦清醒過來后,臉上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白,我在墨西哥的時候,那些欺負過我的人曾經(jīng)弄傷過我的胳膊,我拿不了畫筆了?!?br/>
說著,她還輕輕地啜泣起來:“對不起,白,我也想再親手為你畫一次畫,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了!”
站在畫板邊的閔杰輕輕地瞥了下唇,很不屑地在心底哼了一聲:演,繼續(xù)演!看你到底能演出什么花來。
“這樣啊……”關以白的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說來還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太無能,就不會向爺爺妥協(xié),你也不會在墨西哥遭了那么多的罪?!?br/>
閔杰:自家老總的演技也不低呀,瞧瞧他那神色,多悲戚、多內(nèi)疚!聽聽他那話說得多感人!這演技拿個影帝沒問題??!
“算了,等以后我找個醫(yī)術好的醫(yī)生治好你的胳膊,你再給我畫?!?br/>
林初沫忙抹掉了眼角的淚,點著頭:“嗯,我的胳膊要是真能治好,我一定給你畫!”
“閔杰,收了這些東西吧!”
閔杰應了一聲,又招手叫過來那兩個仆人,讓他們把畫板和紙筆顏料都拿回了房間。
林初沫暗暗松了口氣。
“今兒天氣好,我們?nèi)ズ呑咦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