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怎么回家的,沈珠曦清醒后一概想不起來。
她只知道一覺醒來,天就大亮了,不知何處有一只討厭的公雞孜孜不倦地打鳴,吵得她連回籠覺都睡不下去。
醉酒的后遺癥還留在她身上,沈珠曦醒了以后,呆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李鶩提著一壺水走了進來,看見床上呆坐的沈珠曦,皺眉道:“你坐著干什么?”
“我在靜修……”沈珠曦有氣無力地說。
“我還以為你圓寂了?!崩铤F說:“活著就別杵著不動,趕緊下床洗漱,一身酒氣你聞不到?”
沈珠曦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還是昨日外出的衣裳,她抬起袖子聞了聞,皺起了鼻子。
一身酒氣客氣了,這明明是醉雞的味道。
她還依稀記得昨日她打馬吊牌大顯身手,贏了朱大娘一吊銅板——她的銅板呢?沈珠曦摸著自己身上,四處找她的那串銅板。
“外邊的桌上!”李鶩沒好氣地說。
沈珠曦這才把視線移到他身上:“……昨天發(fā)生什么了?我不是在周嫂子家打牌嗎?我怎么回來的?”
“你不記得了?”
沈珠曦搖了搖頭。
“都不記得了?”
沈珠曦茫然地繼續(xù)搖頭,不知為何,李鶩的眉心越擰越緊。
“不記得算了!”
他砰的一聲把水壺放到桌上,黑著臉轉(zhuǎn)身出去了。
沈珠曦莫名其妙受了他的臉色,覺得他大清早就嘴巴放屁實在無理。
她安慰自己好女不跟男斗,拖著頭痛欲裂的身體下了床。沈珠曦帶著換洗衣裳來到浴室,脫下身上的衣服,忽然發(fā)現(xiàn)這條剛穿了一次的新裙子上有好幾塊灰撲撲的地方。
前后都有,看上去就像她穿著這條裙子在沙地里滾了幾圈似的。
沈珠曦不記得自己清醒時有摔倒過,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李鶩趁她醉酒,把她按在沙地里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