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木屑四濺。
“地震了?”
烏煙瘴氣的包廂內(nèi),正在聚眾迷亂的幾個大老板嚇得魂飛魄散,褲子都來不及提就往外跑。
余弦此刻迷迷糊糊地被人按在沙發(fā)上,一只咸豬手向她臉頰摸來。她厭惡地撇過頭,咸豬手卻如影隨形不肯放過她。她不禁自暴自棄地想:活了二十四年平平淡淡的人生,與人為善,不爭不搶。她究竟做錯了什么?要讓她失去最好的朋友,還要遇上這種事?她是否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突然,咸豬手停了下來,接著,豬叫、不,不能侮辱豬,畜生都不如的尖叫聲刺痛了她的耳膜。
恍惚中,她只覺身上一暖,還沒看清是誰,便被人從沙發(fā)上打橫抱起。余光瞥見沙發(fā)邊上一只油膩膩的胳膊,正松垮垮耷拉在地上。
她回過神睜大眼,看清楚抱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鹿呦呦。
“呦呦……”她不可思議地紅了眼圈,“他們?nèi)硕?,別管我你快逃!報警去救笑笑和紅姐她們!”
“傻瓜。”鹿呦呦嘆了句,“她們沒事了。”
報了警叫了救護車后,她趕著救人又走不開,正心急,一路追她的交警小哥哥們騎著鐵騎,及時雨般從天而降。
“交警同志,這幾個是綁匪,送警察局;那幾個是我朋友,被綁匪下了藥,救護車來了趕緊送醫(yī)院。”
“額,可這些綁匪,”交警小哥哥看著綁匪們的慘樣,驚訝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們?”她隨口應(yīng)道,“眼神不好自己摔的?!?br/>
話畢,無暇理會目瞪口呆的小哥哥們,她跨上機車直奔極樂山谷而來。
余弦不知道具體情況,哪兒肯相信事情這么快解決了。綁匪人多勢眾,報警都沒這么快。呦呦一定是不愿意拋棄她,故意說出來安慰她的。
“我聽到他們的話了。他們絕不會放過我的?!庇嘞移嗦暤溃澳莻€叫強哥說要先用我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張老板,他很快就要來殺人滅口了。你快走,趁他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再晚來不及了!”
瞧給她家小咸魚嚇得,都成驚弓之鳥了。
鹿呦呦眸色一暗,正打算給地上的張老板再補一腳。
“他是譚城商會的會長?!卑自粕n的聲音響起。
都忘了白孔雀這家伙也在。瞧那些保安的態(tài)度,他是極樂山谷的常客,和這些衣冠禽獸,怕不是一路貨色?
她神色一冷:“商會會長不是媽生的?就可以隨意糟蹋別人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