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一樣了,難道他的命不值錢,還是張教官你覺得發(fā)燒和傷口感染發(fā)炎對人體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是的,我這么認為?!?br/>
“你憑什么這么認為,你知道這有多嚴重嗎?你知道不知道這樣也有可能讓人丟掉性命。你不是病人你憑什么替他做決定?!?br/>
“我沒有替他做決定,他可以隨時離開這里。”
“那是他不知道這有多危險,沒有藥物治療,他根本不可能挺得過來,難道真要嚴重到昏迷不醒危險搶救才算是嚴重嗎?”
“他能不能挺得過來我不知道,但有人能夠挺得過來?!?br/>
溫晨升如此強烈憤怒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有著一顆仁醫(yī)之心,他經歷過里面的折磨,知道自己感受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這群人每天都在經受著巨大的精神折磨和**痛苦,他們都是好樣的,都是國家的英雄,他不忍心看著他們被張世東活活給練廢了。
“誰,人在哪?”
“就在你面前?!?br/>
張世東負手而立,看著畫面中正在顫抖的蜷縮身影,淡淡說道:“我曾經在沒有任何后援的深山之中,三處槍傷沒有食物沒有水源,高燒四十度。”
溫晨升搖頭:“不,這不可能,你肯定在撒謊,那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
張世東沒有再去解釋,而在之后直到這名戰(zhàn)士挺過來,接受了檢查證明全身各項機能都處于良好狀態(tài)。溫晨升才重新響起張世東所說的話,出于好奇,他開始向一些人打聽關于他的事情。
最年輕的將軍,強大的duli部門一把手,都說自己是年輕有為,溫晨升覺得該讓那些覺得自己年輕有為的人都來看一看,有這位在誰還好意思說自己年少成功,為什么他會成功?這是很多人都不理解的地方,溫晨升和崔勇達最初對他的敵意也源自于嫉妒,羨慕這個家伙能夠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但對于張世東是如何成功的。他們也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來的信息居多,沒有多少干貨。
關于張世東的信息越來越多的匯集起來,每每看過去都覺得是一片璀璨。直讓人覺得這像是編出來的而不是真實的。
伴隨著訓練的深入。戰(zhàn)熊等客座教官的作用越來越小。也都慢慢的撤出了島嶼,里面的戰(zhàn)士都經受住了各種折磨,嚴刑拷打已經對他們很難起作用。當下進行的全都是一些極限訓練和高強度壓迫性的精神訓練,危險性極高,放在任何部隊都不敢大規(guī)模長時間的這么搞下去,到了這一階段,觀看廳內留下來的人才知道為何上面會對這個訓練營如此重視,為何會后續(xù)的又派來多位專家,為什么調查組和一些控告的成員離開之后渺無音訊,原來根子在這里。
這訓練營,是不能公開給公眾和媒體的,相當于非常高端的隱蔽實驗,擔任類似實驗的定然是上級領導最為信任的人,干好了不能馬上賞,干不好了你將成為背黑鍋的那個人,真的被曝光了被廣大群眾無法接受,那完全可以說是張世東自己胡搞亂搞,將好好的一個忠誠訓練考核變成了變態(tài)的折磨人考核。
能背負、敢背負這一切的人,至少是值得人尊敬的。
每一個接受考核的人都經歷了獨自一人手持一把匕首在這里完成尋找五個目標物的任務,在崔勇達和溫晨升覺得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結束狀態(tài)時,整個島嶼的猛獸幾乎被屠了個干凈,經受了最嚴苛訓練的戰(zhàn)士,擁有著各種特種作戰(zhàn)的能力,一把匕首可以演變出多種的武器,山林中很多東西都能成為武器,與其說這項考核是在考核他們的生存能力,不如說是在考核他們的膽識,真真正正一個人在野外山林生存,讓他們之后有后援的情況下更容易突破他們的膽識底線,反倒不會放手一搏,真的害怕了大喊一聲,在這座島嶼上聲音所能傳遞的范圍內必定有著不少于一個的監(jiān)控設備。
身心都受到過那么嚴重的摧殘,每一個人心里都憋著一股氣,別說害怕了,其中彪悍的差點沒把整個島嶼掀翻了,讓人不得不感嘆人類的潛能真是無限大,這些人簡直就是瘋子,被關了許久突然放出來,一個個嗷嗷叫,一個原始范圍的島嶼經過他們的梳理,再也沒有任何神秘的地方,那些蚊蟲密集的區(qū)域,經過他們各種手段的‘殺傷’,已經瀕臨絕跡。
崔勇達的工作要比溫晨升忙得多,高壓之下,越來越多的人需要心理輔導需要心理調節(jié),每一個接受他心理治療的人,都會給崔勇達留下很深的印象,不是這些病人特殊,而是在這些病人的精神世界里,都會有一個永恒佇立的豐碑,一道偉岸不可超越的身影。
盡管豐碑上書寫的文字不同,盡管身影的體態(tài)也不盡相同,但都作為指路明燈帶領著他們前行,在他們心靈最需要一個??啃蓓母蹫硶r,都會選擇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