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9點半,肖行雨還沒有回來。
章陌煙覺得自己像被釣著,她是那圍著石磨轉(zhuǎn)圈的騾子,而肖行雨就是那根栓在騾子前面又紅又大的胡蘿卜。
寬大的真皮沙發(fā)實在是太舒服了,在醫(yī)院過了一周規(guī)律作息的章陌煙漸漸犯困,打了幾個哈欠瞌睡蟲就找上了門,眼皮越來越重。
巨幕玻璃隔絕了都市的喧囂,閃爍的霓虹在靜謐中變幻流動,無論是山林還是城市,這一片天空下,時間靜流,千百年來一塵不變。
不知過了多久,啪嗒一聲輕響,章陌煙感到頭頂一亮,她抬手遮擋眼部,反應(yīng)了幾秒才r0u著眼皮睜開了眼睛。
半室燈光如銀瀑一瀉而下,周遭亮潔如新的陳設(shè)反S閃耀的碎光,身材頎長的男人在門口保持開燈的姿勢,腰背筆直,肩寬腿長,輝煌的燈光中他的身形凌厲俊削,看向她的眼底映著一絲訝異。
章陌煙暈暈乎乎站起來,聲音惺忪:“你回來啦?”
恍惚是一個獨守空閨等丈夫花天酒地回來的小媳婦。
“你居然還在?”肖行雨按下另一個開關(guān),整個房間更加光明通徹。
章陌煙迷蒙地問:“不是你讓我等你嗎?”
肖行雨r0u了r0u鼻子:“你也太實誠了吧!”
說完,他掏出手機摁了個號碼,沒三秒接通:“你給我滾過來!”
肖行雨抄手就靠在門口,不到一分鐘就聽一個咚咚的腳步聲兵荒馬亂地跑了過來。
“雨哥什麼吩咐?”是小哇的聲音。
“你過來,”肖行雨招招手,等人一靠近伸著胳膊就要打他:“讓你照顧人呢,盡顧著給你nV主播刷火箭呢吧!”
小哇手臂擋著一字跳開躲過這致命一擊,把頭往會客廳里一探,大吃一驚:“姐,你還沒走哪?”
章陌煙當然沒走。
小哇咽了咽嗓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肖行雨的冷臉:“雨哥,我剛才來看燈熄了,我……我還以為她人已經(jīng)走了?!?br/>
說到最後,聲音b蚊子飛發(fā)出的聲音還細。
肖行雨一巴掌把他從門外拍進來:“你以為你以為,你怎麼不以為你要Si了呢?”
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大小夥子被他拍得腳步打滑,將將站穩(wěn)就自動自發(fā)給章陌煙彎腰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