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大陸,四方州,臨云鎮(zhèn)。
一座素雅的庭院之中,一名少女正脊背挺直的跪在一方蒲團之上,頭顱微垂,默然不語。
那少女年齡約摸十六歲上下,墨云一般的青絲在腦后挽作馬尾,發(fā)梢沿著略有些單薄的纖背,輕輕點在腰際,微風拂過,青絲隨之而動,露出一截如美玉般白皙的頸項。
楚綾歌不著痕跡的微微抬眸,瞧了瞧端坐于不遠之處的那道優(yōu)雅身影,再次在心中暗嘆出聲。
“唉~娘親這耳目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已是第一時間便趕了回來,沒料到剛進門便落了責罰”
想到此處,少女的唇角不由得浮起一絲苦笑,稍稍咧嘴,便帶動著臉頰處的瘀傷又開始隱隱作疼。
不僅僅是臉頰,在那被練功袍服包裹的嬌軀之上,也有著好些斑駁的瘀傷,這些都是先前她與人動手所致。
楚綾歌自小便怕疼,也向來都很聽她娘親的話,出門盡量與人為善,少惹事端,至少在她娘親阮秋詩眼中,楚綾歌乖巧又聽話。
身體雖疼,但楚綾歌心中卻絲毫未有悔意,若是再讓她選擇一次,她依然會打上那一場,因為,她必須要得到那株魂蓮草!
阮秋詩端坐不遠處一座小巧精致的竹亭之中,美眸雖然沒往竹亭外瞧,但強大的神魂感知,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跪于蒲團之上的女兒。
探查到楚綾歌身上臉上好幾處的傷勢,以及其略有些紊亂的氣息,阮秋詩心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忍,作娘親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兒的道理。
“行了,過來吧”
阮秋詩剛剛開口說話,話音尚還未全然落下,楚綾歌已是自蒲團之上一躍而起,笑嘻嘻的掠進阮秋詩所在的這處竹亭。
“娘,你就別生氣了,以后再與人動手,我一定會注意的”
楚綾歌一邊信誓旦旦的保證著,一邊趕忙拎起茶壺,殷勤的給自己娘親重新添上茶水,末了,還補充道:“你也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阮秋詩沒好氣的抬起美眸,白了對方一眼,望著楚綾歌那原本細膩如脂的俏臉之上多出的一抹淤青,神色立即又柔了下來。
拉著楚綾歌坐于自己身側,阮秋詩玉手輕抬,按在前者瘦削的肩頭,摧動靈力,一股股柔和的乙木之力開始源源不斷的鉆入楚綾歌體內,替她修復著各處傷勢。
楚綾歌知道娘親在為自己治傷,也不再開口說話,凝神靜氣,任由那股乙木之力在自己經(jīng)脈之中游走。
楚綾歌所受的皆是外傷,看上去有些狼狽,實則傷勢卻并不重,沒一會兒,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綾歌,別怪為娘對你要求苛刻,為娘既然授你功法,自然是為了你不枉受人欺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
“但你一定得記住,盡量不要暴露自己能夠感應全屬性靈氣這個秘密,要知道,在這個世上,大多數(shù)修行者只能感應到一種屬性的靈氣,靈根優(yōu)異者,頂破天也不過能感應到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