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字營退出護龍衛(wèi)?南宮宿這是鐵了心打算自立門戶了?場面一片死寂。不少人的目光都紛紛投向祝焱君,他們倒想看看這位正式新任的龍王大人該如何應(yīng)對。祝焱君目光斜瞥著南宮宿,揚手一指,冷然道:“你南宮宿可以退出護龍衛(wèi),但沒資格讓整個北字營脫離護龍衛(wèi)?!薄皼]資格?”南宮宿不屑地冷笑一聲,“現(xiàn)如今,有沒有資格,可不是你祝焱君說了算!”“北字營的兄弟,可愿追隨于我?”他對著身后一群北字營的成員詢問道?!拔业仍缸冯S老主!”“我等誓死追隨老主?。 辈簧俦弊譅I的成員都發(fā)出附和的高呼!當(dāng)然,也有一小部分成員并未發(fā)聲,似乎感到有些為難。畢竟,他們哪怕是北字營的人,但說到底,終究還是護龍衛(wèi)的一員。是先有護龍衛(wèi),才有北字營的。而不是先有北字營,再有護龍衛(wèi)的。這個順序,是不一樣的。陳威武見此一幕,不由地暗嘆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去,來到南宮宿身邊,有心想要勸說幾句。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南宮宿便率先語重心長地說道:“威武啊,平日里你與小路關(guān)系最好,我也對你甚是看重,你說小路這仇該不該報?”陳威武苦著臉,很是為難。要真說起來,南宮路的確是死有余辜啊。南宮宿見著陳威武不說話,不由的皺了皺眉,沉聲道:“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么?”陳威武輕嘆了口氣,無奈道:“該……”然而,才剛說出一個字。站在對面擂臺上的李廟旺便瞇起眼睛,陰惻惻地說道:“陳兄,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啊,有些時候,一旦選擇了,就要承受不該承受的后果啊。”“你若是選擇報此仇,那便等同于站在了我的對立面,如此一來,你我兄弟情義也就到此為止了!”“兄弟之間,反目成仇,這樣的下場一般都是不太好的!”語氣之中,充斥著濃濃的威脅之意。陳威武聽得頭皮發(fā)麻,苦悶不已,又看到南宮宿這老家伙一雙犀利的眼眸盯看著自己,他只感覺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他娘的,不是要將自己逼上梁山么?南宮宿嗓音低沉道:“威武,你可別忘了,你是如何有今日之成就的,若是沒有我,沒有北字營,根本就沒有你的今天!”“您和北字營都于我栽培之恩,這一點,我陳威武自是不敢忘的。”陳威武一咬牙,終是鼓起勇氣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頓了頓之后,他又輕嘆道:“可是……”“北字營此次的確是錯了的,或者說,一直以來都是做錯了的?!彼粗@位兩鬢斑白的老人,一臉正色地勸說道:“事已至此,老主……你還是收手吧,莫要一錯再錯下去了!”其實這些年來,北字營暗中做了什么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的。譬如頭一次去截殺李廟旺……還有勾結(jié)北斗堂殺手再次去殺李廟旺……說到底,是北字營愧對李兄啊。然而在陳威武說出這番話后,南宮宿整張面色已是徹底沉下來了!他怒視著陳威武,厲色道:“陳威武,你在胡說什么?!”他揚手指著陳威武的鼻子,氣急敗壞道:“枉我北字營一直悉心栽培著你,你現(xiàn)在居然反過頭來指責(zé)我和北字營的不是?”“我告訴你,北字營沒錯,我也沒錯??!”南宮宿面容兇狠,語氣強硬。陳威武見狀,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他搖了搖頭,然后壓低身子對著南宮宿鞠了一躬。旋即,他也不管南宮宿及北字營眾人是何表情,徑直的向著李廟旺的方向走去?!瓣愅?,你……你真是氣煞我也!”南宮宿望著陳威武的背影,氣得渾身發(fā)抖,全身透著一股瘆人的戾氣,“我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一頭沒良心的白眼狼!”陳威武置若罔聞,已是來到李廟旺身邊。李廟旺看著他,溫聲笑道:“不錯,這才是我認識的陳兄嘛!”說著,他還拍了拍陳威武的肩膀。陳威武苦笑道:“李兄,你可真是害慘了我啊?!薄皯K嗎?”李廟旺不以為然,反而調(diào)笑道,“我怎么感覺我是幫了你大忙呢?”然后他又富有深意地說道:“放心,陳兄如今站對陣營了,我李廟旺是絕不會虧待自家兄弟的?!标愅淇粗顝R旺,屬實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家伙了。他也不敢奢求太多,弱弱地說了句:“李兄只要能保住我的命就行了。” 李廟旺有些詫異,“陳兄這要求未免也太低了點吧?”“這不可不行啊?!薄澳袃海?dāng)有大志向!”他義正詞嚴(yán)地說著,又重重地拍了拍陳威武的肩膀。陳威武渾身無力,神色悲苦。如今的他,雖還是護龍衛(wèi)的一員,但卻不是北字營的成員了。心中,總歸還是有那么點空落落的。只是,若是北字營強行脫離護龍衛(wèi),這跟背叛護龍衛(wèi)有何區(qū)別?他可不想做那叛徒。祝焱君聽著李廟旺所說的那些話,只覺得這家伙是在給對方洗腦。不過能拉攏一員猛將過來,總歸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