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齊詩韻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知道人性的惡,卻沒想到為人父母者,居然能惡到這種地步,居然教唆自己的孩子去碰瓷!
小時候就這樣,那以后長大了還得了?
“我本不打算把這些說給你聽,因為我覺得太陰暗。而且我看顧同宇其人,一臉的好色相,估計真把你搞破產(chǎn)了,還會想辦法把你搞上床?!?br/>
胡文文繼續(xù)道:“所以你現(xiàn)在還覺得,要是凌先生沒來,我們只是道歉賠錢那么簡單嗎?”
齊詩韻愣住了,她完全沒法想象,要是凌毅昨天沒來,自己跟小小會是怎樣一種悲慘的下場。
“可他畢竟是混黑……”
齊詩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胡文文打斷:“你見過他殺人放火嗎?你見過他干傷天害理的事嗎?你見過他恃強凌弱過嗎?”
“……”齊詩韻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
是啊,這些事,自己從來都沒見過。
不止沒見過,以前還總看凌毅被人打,甚至還連累了女兒跟著一起擔驚受怕。
胡文文攤開手聳了聳肩,搖頭道:“反正我沒見過。我只見到他利用手里的能量,保護了他的妻女不受傷害;也維護了一名幼師不受強權霸凌。”
胡文文的聲音很小,此時卻像是炸雷一樣,在齊詩韻的腦子里轟然炸開。
良久之后,滿臉黯然神傷的齊詩韻,才不確定的低聲說了句:“所以,是我一直錯怪他了嗎?”
胡文文搖搖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齊詩韻的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后,還是開口說道:“你們以前有什么誤會,我不清楚,但就這件事而言,我覺得凌先生的身份和做法都沒有錯?!?br/>
說完,她就看見齊詩韻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她才看見齊詩韻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了她的說法。
胡文文這才又開口道:“我出生農(nóng)村,家境不好,父母都患有慢性病,每個月光是買藥都需要兩千多。我還有個弟弟在讀高中,明年就要高考了。
這些開銷都需要我工作來支撐,所以,能保住這份工作,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凌先生。我不知道齊小姐是怎么看待這件事,但我想說的是……
利劍本身并沒有對錯,是對是錯,只看用他的人是好是壞。更何況,你就這么確定凌先生就一定是黑社會嗎?萬一他是某個特殊部門的重要人物呢?”
最后這句話,是胡文文看多了科幻電影,發(fā)現(xiàn)那些牛逼的人,都有一個厲害的隱藏身份。所以她覺得凌先生,很可能也是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