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她開口的時(shí)候，也刻意壓著聲音，問齊知禮夫婦道：“請問，小小這是在哪兒？你們是我媽媽的朋友嗎？”

    小小之所以這么問，是因?yàn)榭吹剿麄兊哪樕蠏熘鴾I痕。如果不是媽媽朋友的話，應(yīng)該是不會為媽媽流淚的。

    齊知禮夫婦聽到這話，身子頓時(shí)一顫，隨即楊靜秋就一把把小小摟進(jìn)懷里，哽咽道：“好孩子，我們不是你媽媽的朋友，我們是你媽媽的爸爸媽媽，是你的外公外婆??！”

    說完，她就再也忍不住的哭泣起來……

    “你們真是我外公外婆？”小小有氣無力的問道，那稚聲稚氣的聲音，讓齊知禮夫婦喜歡的不得了。

    可一想到她命不久矣，二人臉上的淚水，就比之前還要泛濫了。

    “是啊，他叫齊知禮，我叫楊靜秋，是你媽媽的爸爸和媽媽。”楊靜秋一邊哭著，一邊哽咽著回道。

    小小沒有回答，而是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這才開口又問道：“所以，小小這是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嗎？”

    齊知禮夫婦這才想起來，小小剛剛問過他們，這是在哪兒，但他們都忽略了，沒有回答她這個(gè)問題。

    但他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小小會覺得自己這是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

    當(dāng)他們?nèi)讨蹨I，柔聲詢問之后，小小的回答，讓他們再次破防：“因?yàn)閶寢屨f過，外公外婆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小小和媽媽這輩子，很可能都看不到他們了?！?br/>
    聽到這話，兩口子原本就止不住的眼淚，再次泛濫起來。

    從小小的這句話里，他們可以判斷出來，他們的女兒齊詩韻，并沒有怨恨他們，甚至也在思念著他們，也很想去看望他們，但因?yàn)榉N種原因，所以才不得不放棄。

    而且她也從來沒有向小小隱瞞過他們的存在，更沒有說他們已經(jīng)死了，只說他們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遠(yuǎn)到她們母女去不了罷了。

    而這‘很遠(yuǎn)很遠(yuǎn)’，并不是地理意義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僅僅只是他們凌家，與齊家之間的世俗鴻溝而已。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道鴻溝，讓他們這輩子都無法逾越，自然此生也就不復(fù)相見。

    可以想象的是，如果小小不是身患絕癥，而他們齊家又沒有得到那枚玄陽金丹，那即便小小身死，他們這輩子也就真的不會見面了。

    想到這里，他們就覺得自己虧欠了女兒太多太多，眼淚自然也就不受控制的如洪水般泛濫。

    “是的，這里就是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睏铎o秋知道小小心思縝密，所以特地回了一句，可這話說完之后，她就再也忍不住，大聲哭泣起來。

    看著兩人的哭聲越來越大，被摟在懷里的小小，回頭看了一眼齊詩韻，然后回過頭抬起來，看著楊靜秋，低聲說道：“外婆，你們能哭的小點(diǎn)聲嗎？媽媽為了照顧小小，已經(jīng)很久沒睡覺了，我怕你們會吵醒她?！?br/>
    “……”聽到這話的齊知禮夫婦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