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凌毅還沒死,她要等凌毅回來!如果她簽了這個字,就表明她默認(rèn)凌毅已經(jīng)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她不想失去失望,自然也就不會簽字了?!薄啊?!”法務(wù)再次震驚了,脫口而出道:“她這種行為,不就是賭博嗎?”齊詩韻頷首:“沒錯,她就是想要用這數(shù)以萬億的資產(chǎn),來賭凌毅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她就不怕賭輸了?”法務(wù)滿臉詫異,“那可是數(shù)以萬億的資產(chǎn)??!”韓若雪看向窗外,緩緩開口道:“對她齊詩韻而言,哪怕最后賭輸了,她也無所謂?!薄盀槭裁??”法務(wù)還是不能理解。韓若雪淚如雨下,用那幾乎如蚊吟一般的聲音,自顧自的呢喃著:“因為換做是我,我也愿意放棄一切,去賭凌毅還活著!”------齊詩韻進了公司大樓之后,就一直低著頭,即便好閨蜜李玉上來跟她打招呼,她也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低著頭,自顧自的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全程沒有理會李玉。李玉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不對勁,于是也沒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跟著她一起,走到了專屬于她這位總監(jiān)的寬大辦公室里。齊詩韻是直到關(guān)門的時候關(guān)不上,才回過神來,看見李玉手腳并用的攔住自己關(guān)門的動作。“你什么時候來的?”齊詩韻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聲音都仿佛帶著哽咽。聽到這話的李玉,整個人都快不好了:“我的齊大小姐,我從公司樓下一直跟你走到這里,你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齊詩韻道歉著,然后就走到自己的辦公椅上,神情落寞,仿佛對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趣來。“我剛剛在樓下去買咖啡,看到你跟韓若雪在里面好像在聊些什么,還看到你哭了,所以就一直等著你出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李玉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原本就一直忍著情緒,沒敢哭出來的齊詩韻,現(xiàn)在聽到好閨蜜的關(guān)切問候,直接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李玉,凌毅可能已經(jīng)死了,再也回不來了!”說完,她就趴在辦公桌上,止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啊崩钣衤牭竭@話,整個人如遭雷擊一樣,在原地愣了好久,才被齊詩韻的哭聲給弄得回過神來。是,她之前一直都巴不得凌毅去死,可那是以前?,F(xiàn)在的她,巴不得凌毅活得好好的,那樣的話,齊詩韻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好日子過。結(jié)果現(xiàn)在齊詩韻卻告訴自己,凌毅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這讓她一時之間怎么也無法接受?!安皇牵婍?,你先別急著哭,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不定是你搞錯了呢?”李玉輕拍著齊詩韻的肩,溫柔的安慰道。齊詩韻趴在桌上,搖頭道:“不會錯的,韓若雪把凌毅的遺言都帶過來了,說明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薄笆裁催z言,怎么就不會回來了?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誤會的,你先別急著哭?!崩钣窠弑M可能的去安慰,但不管她怎么安慰,都沒辦法讓齊詩韻冷靜下來,更沒辦法讓她的哭泣減弱。就這樣,不知道齊詩韻哭了多久,直到她心力交瘁,直接哭著睡了過去,這哭聲才算是停止。李玉見狀,確定齊詩韻只是哭累了,而不是哭暈死過去后,這才放心下來,然后躡手躡腳的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上,輕輕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