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洲手臂勾住她腰,不由分說把她帶回去。
突如其來的肢體觸碰令霜序渾身僵硬,呼吸都錯了一拍,接著就聽他說:“怎么,想過去加入他們?”
“我才沒有。”霜序哪里都感覺不自然,腦子被酒精泡得暈乎乎的,默默把那只結實的手臂從腰間推掉。
賀庭洲把手揣進褲袋,照舊那副散漫樣子。
她沒有再亂動,盯著他襯衣胸口的位置,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羽毛似的正在她的臉上慢慢游走。
每走過一寸地方,都會留下痕跡。
賀庭洲低沉的聲線慢慢悠悠落下來:“宋霜序,你耳朵紅了?!?br/>
他不說還好,一說,霜序頓時感覺耳朵像被人點了火,火勢旺盛地向上蔓延,她的臉也不能幸免。
這怪不了她吧,哪個正常人被迫看到這種臟東西能面不改色?
哦,他能。
“我喝多了。”她強裝鎮(zhèn)定。
“是嗎?!辟R庭洲抬手在她眼前比了個耶,“這是幾?”
“……”霜序睜眼胡說,“三。”
賀庭洲忽然笑起來,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動,一定是因為離得太近,霜序感覺那陣震動微妙地傳了過來。
洗手間的通道太逼仄,被那對膠著在一起的男女堵住了一大半,剩下的狹窄空間擠一擠倒是能過去。但她實在不想靠近他們,還要對他們說一聲:“借過?!?br/>
要沒有賀庭洲,她興許能面不改色。有他在,反而給她造成了更深的尷尬。
賀庭洲臉皮厚,看他閑適的樣子,似乎很樂在其中。
霜序在這尷尬的處境里局天促地撐了片刻,決定還是回洗手間待著好了。
但回去的路,被賀庭洲擋住了。
“你能讓一下嗎?”她小聲開口,“我要過去?!?br/>
賀庭洲鴉黑的睫毛半垂,不聲不響看了她一會,才側身,讓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