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跟沈聿以及其他哥哥們打了招呼,目光掠過賀庭洲時凝滯了一瞬。
賀庭洲到哪都有一種隨遇而安的囂張,他一人占了一整張沙發(fā),臉上蓋了本雜志,正在睡覺。
封面女郎妖嬈性感,蓋住了那張立體又矜貴的臉。
沒眼看。
但讓霜序情不自禁身體緊繃的是,他今天穿了一件非常眼熟的、白色的、絲綢襯衫。
跟她上次借穿過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
她怕沈聿或者陸漫漫認出來。
但男士襯衫款式都大差不差,賀庭洲似乎很鐘愛這種舒適親膚的面料,她也無法斷定就是同一件。
岳子封不是說他的衣服從來不穿第二次嗎?興許只是類似的款。
沈聿跟陸漫漫都沒什么反應(yīng),應(yīng)該只是她多想。
這件事就像一根頭發(fā)絲掉在她的神經(jīng)上,細小的捏不住,但你知道它在那,時不時地帶來輕微的擾動。
霜序的視線隔一會就往賀庭洲身上瞄一眼。
大家該喝喝該聊聊,說笑自如,一點沒壓聲音,是個人在這里都睡不著吧?
她奇怪地小聲問:“這樣不會吵到他嗎?”
岳子封說沒事:“他就愛聽著人聲兒睡覺?!?br/>
見多了睡眠淺需要安靜的,用人聲助眠的癖好還是頭一回見。
已近傍晚,云層被夕陽染成漸變的暖橘色。
岳子封開了眼時間:“行了,人都到齊了,開船吧?!?br/>
他剛通知完船長,甲板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今天要出海,怎么也不叫上我,人多一起玩才熱鬧嘛?!?br/>
一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暨M入船艙,霜序感到一種厭煩的熟悉感,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