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說,“既然你們非要‘請’我們來這一趟,那這次的機票和酒店費用,賬單我稍后會發(fā)給你們,麻煩報銷一下?!?br/>
離開惠風之后,大神很喪氣地問:“怎么我們老是碰到這種事啊?又白忙活一場?!?br/>
他們站在路邊等車,霜序看了看遠處的藍天和巍峨的高樓,還是不急不躁的樣子。
“人總要走一些彎路的,也不算白跑一趟,明天就是氫能發(fā)展峰會,去看看也無妨,說不定有別的收獲?!?br/>
“你怎么都不生氣啊。”大神說,“要是舒總,早就炸了?!?br/>
“因為生氣也沒用啊。”霜序笑道,“其實有脾氣能發(fā)出來才最好,不能發(fā)的脾氣都會變成結(jié)節(jié),長在身體的某個地方。學(xué)姐比我灑脫多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好巧不巧,在門口碰上賀庭洲。
加長勞斯萊斯停在酒店門口,賀庭洲穿了一身碳灰色西裝,難得將扣子系得嚴謹,領(lǐng)帶打得端正。
總助徐楨已經(jīng)打開車門,他正要上車。
霜序正在禮貌地打招呼而不禮貌地視而不見之間搖擺,一個沒留神,被地毯絆了一下。
大神馬上扶了她手臂一下:“噯,小心!”
“沒事。”
霜序站直身體,不遠處的賀庭洲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
他站在車旁,定制黑色車漆襯托著他鋒俊的五官,那雙冷銳狹長的黑眸漫不經(jīng)心掃過霜序。
繼而順著她手臂,移向她身邊的男人。
毫無品味可言的襯衫,下擺扎在牛仔褲里,背著學(xué)生式的黑色雙肩包,鼻梁上戴著黑框眼鏡,一頭羊毛似的自來卷。
除了皮膚因為常年不見光而白一些,五官清秀一些,可以說是無甚特別,隨便找間大學(xué)扔進去,一秒鐘能繁衍出二十個。
見賀庭洲盯著對方看了好幾秒,徐楨也往那邊看了一眼。
隨即向賀庭洲解釋這位的來歷。
跟隨霜序來出差的這位大神,是個十三歲就考上燕城大學(xué)的天才,姓程,名字有點生僻,叫湜也,飛雪的員工都直呼他大神。
他是飛雪的鎮(zhèn)司之寶,唯一的毛病就是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