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雁尾湖?!?br/>
賀庭洲懶散靠著沙發(fā),聽得三心二意,玩夠了她的流蘇,又對她胸前的盤扣產(chǎn)生興趣。
霜序又說起婚禮的時間。
“干媽擔(dān)心冬天太冷,想等到開春天氣暖一些,不過姑姑覺得在雪中辦婚禮很浪漫……”
賀庭洲指尖撥弄幾下,就解開了盤扣,他眉梢微微一挑,似是意外造型如此繁復(fù)的扣子竟然如此容易解。
他倒是正人君子,慢條斯理地幫她把那顆扣子重新扣好。
霜序沉默幾秒:“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賀庭洲的視線這才慢騰騰從她的旗袍移到她臉上:“玩你扣子又不用耳朵,聽見了?!?br/>
他手掌搭上她腰,收起那副散漫樣子,認(rèn)真道:“這是我們的婚禮,她們的意見不重要,你想要下雪就下雪,你想要下金子都行?!?br/>
“金子砸人挺疼的?!彼蛘f,“還是下人民幣吧?!?br/>
賀庭洲笑了聲:“你是不是看家里這兩位中年男士不太順眼,想把他們一起送進(jìn)去?”
霜序也笑了,在兩位中年女士中間端水的煩惱散掉了,她抱住賀庭洲說:“賀庭洲,我們在下雪的時候宣誓吧?!?br/>
*
舒揚(yáng)移植后血象逐漸恢復(fù),順利從移植倉回到普通病房。
霜序買了一束她最喜歡的郁金香,在病房里等著,一見面,舒揚(yáng)就張開手臂。
兩人擁抱在一起,舒揚(yáng):“好久不見啊,學(xué)妹!”
其實(shí)每天都見,但隔著一層玻璃,一個在里面,一個在外面,中間隔開的還有一步之遙的生死。
霜序在她背上拍了拍,把花送給她:“恭喜你重獲新生?!?br/>
舒揚(yáng)抱著花熱淚盈眶:“我愛你,我愛菩薩,我愛全世界!”
旁邊的小廖湊過來:“你不愛我嗎?我可是拿我單身十年求菩薩保佑你的。”
“你就是不求你也得單身十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