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耘在陌生的環(huán)境,心里慌亂,門忽然打開,她人下意識往后挪,整個人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周赫澤大步?jīng)_過去,沒有完全接住,但給了緩沖,加上被子一塊裹著掉落,傅耘沒有摔到實處。
“別碰我!”
她眼前模糊不堪,腦子并未完全清醒,感受到有人碰她,她猛地將人推開,眼底一片恨意。
周赫澤微愣,連忙小聲說:“別怕,是我?!?br/>
傅耘視線終于聚焦,意識逐漸清晰,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全部涌入腦海。
“是你啊……”她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卻沒有任何溫度。
目光對視,傅耘壓住噩夢中的恐懼,準(zhǔn)備自己站起來。
周赫澤靠近:“我抱你起來,好不好?”
傅耘目前的狀態(tài)很像應(yīng)激創(chuàng)傷,她下意識抗拒別人的觸碰,周赫澤聲音溫柔,手伸著,等著她答應(yīng)才敢碰她。
傅耘抿了抿唇,點頭。
周赫澤將她抱到病床上,蓋好被子,坐到床邊,剛想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傅耘手揪著被子,往上輕拉,將自己蜷縮了進(jìn)去,翻了個身,整個窩在被子里。
周赫澤手懸在空中,一陣心痛。
其實最讓傅耘難過和恐懼的,不是蔣羿軒的強迫和猙獰,而是在她喝下那杯不正常的茶水時,父親和大哥和二姐,過來將她奮力摁住的畫面。
她似乎還能看見他們動手時每一個表情。
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曾經(jīng)一直渴望擁有的親情,在他們身上,原來從不存在。
她乖巧懂事也好,她叛逆爭執(zhí)也罷。
在他們眼里,自己從來不是什么親人,只是工具人。
她蜷縮在黑暗中,目光滯然,沒有落淚。
片刻后,外面響起男人的聲音:“我叫醫(yī)生進(jìn)來檢查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