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姜婉悅輕輕笑了一聲,嘴角的弧度帶著一絲玩味,“你確定?”“確定?!笔孢h深抬眸,目光坦然,“我以前可能有些不甘心,想要像你一樣瀟灑,可后來發(fā)現(xiàn)——我學不會。”他自嘲地笑了笑,繼續(xù)道:“所以,我選擇做你最好的朋友。”姜婉悅沉默了一瞬,忽然輕輕笑了一下,伸手舉起酒杯:“既然這樣,那就敬朋友?!笔孢h深看著她,笑著舉起杯子,和她輕輕碰了一下:“敬友情。”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釋然。這段關(guān)系,從一開始的糾纏,到后來的試探,再到后來爭鋒相對,到現(xiàn)在的真正放下。他們終于找到了最合適的相處方式。宴會的氣氛熱烈。沈鳶正與賀京辭、陸懷時聊著天,忽然看到另一邊的姜婉悅和舒遠深站在一起,兩人舉杯相碰,氣氛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她微微挑眉,有些驚訝?!八麄儌z……什么時候關(guān)系變這么好了?”沈鳶低聲問道。陸懷時也看向那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誰知道呢,說不定剛剛握手言和了?!鄙蝤S若有所思,端著酒杯,帶著陸懷時一起朝他們走去。“你們聊什么呢?”她隨意地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輕松的調(diào)侃。姜婉悅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聊我們?yōu)槭裁礇]有在一起。”舒遠深笑了一下,補充道:“然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我們適合做朋友?!鄙蝤S挑眉,看著兩人:“哦?這可真是個不小的進展?!彼囊暰€落在舒遠深身上,想到之前他對沈羽桃的事情表現(xiàn)得異常積極,心中一動,便隨口問道:“對了,舒遠深,之前沈羽桃的事情,你為什么會那么積極地幫我?”她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舒遠深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復雜:“還不是因為姜婉悅?!苯駩偅骸??”沈鳶和陸懷時:“???”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姜婉悅身上,姜婉悅本人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暗鹊?,你幫沈鳶,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微微瞇起眼睛,端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舒遠深。舒遠深失笑,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嘲:“以前我喜歡你,可你是個海后,身邊從不缺追求者?!苯駩傉A苏Q郏t唇微微勾起:“你吃醋了?”舒遠深輕哼了一聲,抿了一口酒,語氣淡淡:“是啊,某一天,你對著一個追求你的男人笑得太甜了,我就看不順眼,索性也開始學你,嘗試當個海王?!苯駩偮牭竭@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海王?”“對,可惜學得不怎么樣?!笔孢h深也笑了,目光坦然地看著她,“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種游戲沒意思,強求也沒意思?!彼⑽㈩D了一下,眼神變得深沉了一些:“有些人,天生不屬于任何人?!苯駩偟男σ馕⑽⒁粶?,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很快,她輕輕晃了晃酒杯,輕笑道:“那你呢?你屬于誰?”舒遠深靜靜地看著她,忽然輕嘆了一聲:“我不屬于任何人。”他微微一笑,像是釋然,又像是徹底放下:“所以,我決定不再執(zhí)著,既然不能做情人,那就做朋友吧?!彼哪抗馓谷?,語氣平靜得仿佛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一旁的沈鳶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了舒遠深對沈羽桃的態(tài)度,心里微微一動,試探性地問道:“所以……你之前那么積極地幫我,是因為?”舒遠深回過神,失笑了一下,語氣淡然:“說實話,剛開始是因為不爽?!鄙蝤S挑眉:“不爽?”“嗯?!笔孢h深點點頭,語氣透著一絲玩味,“我那時候還沒想明白自己的心情,就看姜婉悅天天和你混在一起,關(guān)系比跟我還好……你說我能不不爽嗎?”姜婉悅:“?”她瞪了他一眼,嘖了一聲:“你就承認吧,你就是幼稚?!薄笆前?。”舒遠深聳聳肩,坦然道,“后來我想明白了,我不該把個人情緒牽扯進來,但那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你們這邊,就干脆幫到底了?!薄岸?,沈羽桃那樣的人,確實活該。”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眼底卻透著冷意,“她竟然敢對你們下手,我當然不會放過她。”沈鳶聽著,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所以,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你吃醋了?”舒遠深笑了一下,聳聳肩:“你可以這么理解?!苯駩偀o奈地搖搖頭,忽然抬眸看向他,認真地說道:“舒遠深,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很認真、很長情的人?!薄翱墒?,愛情這種東西,本就不該是對誰更執(zhí)著,就能得到回報的?!薄叭绻阍敢猱斘业呐笥眩呛芎??!薄暗绻隳奶旌蠡诹耍€是想要談戀愛……”她勾唇一笑,“那就別再學我了?!笔孢h深聽著她的話,沉默了幾秒,最終輕輕點了點頭:“好?!眱扇伺e起酒杯,再次輕輕碰了一下,徹底放下了曾經(jīng)的糾葛。沈鳶看著他們,忽然也笑了。她忽然意識到——有些感情,不一定非要以愛為歸宿。有時候,找到彼此最舒服的相處方式,才是最難能可貴的。而這一刻,姜婉悅和舒遠深,終于找到了屬于他們的歸宿。沈鳶微微揚眉,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嘴角帶著若有所思的笑意。陸懷時站在她身側(cè),也忍不住感嘆道:“他們倆要是早這樣,估計就不會有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薄皩α恕!标憫褧r緩緩開口,忽然想起了什么,“沈羽桃最近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