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言忽然覺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他以為,至少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希望。
至少,她會(huì)因?yàn)樗軅鴦?dòng)搖,哪怕只有一絲絲的憐憫也好。
憐憫也好……
可她沒有。
她根本不想再看到他。
徹徹底底地……不想再看到他。
車子駛?cè)牍⒌牡叵峦\噲?,顧之言沒有下車,而是靜靜地坐在后座,久久未動(dòng)。
助理不敢催促,站在一旁等待著。
良久,顧之言終于緩緩開口:“你下去吧?!?br/>
助理遲疑了一下:“顧總,您……”
“滾?!?br/>
他的聲音冷漠至極,沒有任何情緒。
助理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默默下車,留他一個(gè)人在車?yán)铩?br/>
黑暗中,顧之言靠在座椅上,手指輕輕撫上自己的額角。
那里隱隱作痛,指腹碰到傷口時(shí),傳來刺痛感。
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繼續(xù)按壓著,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緩緩地抬起頭,望著前方,神色一片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通訊錄。
沈鳶的名字,依舊在置頂?shù)奈恢?,可他卻不敢點(diǎn)進(jìn)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疲憊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