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賀尷尬的一笑,“大姐此話嚴(yán)重了!小弟剛剛確實有些失言,不過,也只是因為乍見到你和狄哥無恙,心情激動下才胡言亂語的。你二人沒事最好不過了,小弟又怎么能有那些想法呢?”
仲坤隨后道:“這個我敢保證,老三絕對不會是那個意思的……”
繆映柔打斷他的話,哼了一聲道:“現(xiàn)在說得好聽,可說到底還不是一對叛徒!我和狄哥在里面拼死拼活的時候,你們在哪里?虧平日里有什么好事狄哥都想著你們,不過就是兩只白眼狼而已!”
被她這樣一說,這二人都沉不住氣了。
仲坤臉色難看的嘆口氣,隨后將二人剛剛的想法說了一遍。
仲賀隨后道:“我們確實問心無愧的!若不信,我仲賀可以發(fā)誓!”說著,當(dāng)場就要立下誓言。
李川見他二人如此,知道此事多半是真的,不然情緒不會如此激動,于是淡淡一笑,“好了,老三,映柔不過是跟你倆開個玩笑,不必如此認(rèn)真。再說,即便最終你們沒有選擇返回來,我也不會怪你們一絲一毫,畢竟這件事確實非常危險,進(jìn)去是我的選擇,怎好強(qiáng)加給你們?”
二人聞言一愣,都不確定他說的真假。遲疑了下,仲賀道:“狄哥,你真的不怪我們?”印象中仲狄雖然心胸寬廣,可也沒有寬廣到這種程度,讓他總覺得有些不真實。仲坤也是一樣的想法。從小玩到大,彼此之間都非常了解的,李川如此說。一時之間,倒讓二人很難適應(yīng)。
李川稍一想,便明白了他們的想法,嘆道:“我知道,以前的我有時確實不夠成熟,但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人總會變的。而只有當(dāng)你面臨生死抉擇時。才可能頓悟,在你心中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彼f這番話的目的本來只是為了在三人面前將仲狄慢慢轉(zhuǎn)變?yōu)檎嬲淖约?。并盡量自然一些,于是提前做了些鋪墊,卻沒想到竟因此有了一番全新感悟。
仲坤點了點頭,“怪不得狄哥的修為已達(dá)到結(jié)丹初期巔峰。遠(yuǎn)遠(yuǎn)高過了我二人,原來境界竟已達(dá)到此種程度!看來我們要繼續(xù)努力才成了,不然,以后將被狄哥甩得更遠(yuǎn),再想追上就難了?!?br/>
仲賀也連連點頭,說道:“其實這一次出來,我就有這種感覺了,尤其近一段時間,若非咱們的功法神通別人學(xué)不來。我都要懷疑眼前這個狄哥是不是從小一起長大那個了,變化真是太大了。
李川聞言心中一凜,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輕輕一笑,“要是覺得不適應(yīng),我再變回去也沒關(guān)系?!?br/>
仲賀被他笑得心頭有些發(fā)毛,連忙道:“算我說錯話了,狄哥大人大量,就不要與小弟一般見識了。”
四人說笑了一陣。李川將里面發(fā)生的事跟二人簡要地說了一遍。二人連呼后悔的同時,對李川也更加佩服。能在那種情況下接連做出各種決斷,并始終能將局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畢竟不多。
之后,在李川的示意下,繆映柔從徐金洲的戒指中取出兩瓶丹藥、數(shù)萬低階晶石以及數(shù)種靈藥,略有些不舍的放在了二人面前,哼了一聲道:“要不是狄哥堅持,豈能便宜你們兩個白眼狼!”
二人聞言一陣傻笑,根本不去爭論什么。心中本來就有愧,又得到了實惠,被罵兩句也是應(yīng)該的。
......
一天后,徐金洲從山洞里緩緩走出來。仲賀二人發(fā)完血誓后五人開始上路。在通過了一處迷霧峽谷及數(shù)處仿佛天然迷宮的山洞后,終于到達(dá)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個山高林密的神秘地方。
好在那處位置雖然更深入,卻同樣屬于這片神秘之地的外圍,只不過方位略有不同,不然,以他們結(jié)丹初期的修為絕對不會如此順利就到達(dá)的。即便如此,也曾遇到兩頭四級初期妖獸,一頭赤眼火獅,一頭鹿角蜥,都屬于脾氣較為暴躁的類型,要不是顧忌徐金洲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以四人正常的實力肯定要有所傷亡的。當(dāng)然,如果仲狄還是以前那個仲狄的話。
站在林外,觀察片刻,李川道:“這里便是閣下所說的地方?”
徐金洲點頭道:“不錯!在下用來突破瓶頸的那顆萬年以上的陰蝕果,便是數(shù)年前在這里獲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