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亞德里恩還在嘮叨些什么,不過智通已經(jīng)聽不清了,或許亞德里恩也不想讓智通聽到,不過他說的那些,已經(jīng)足以將智通震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了。好不容易將亞德里恩透露出來的那些信息消化了,智通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在顫抖,這不是被嚇的,而是極致的激動與緊張,那種心情實在難以言喻?!澳敲础銥槭裁础恢苯映霈F(xiàn)……在源世界?”智通緊張的都有些結(jié)巴。問的問題也顯得有些白癡,智通最想知道的其實是子世界的強者,到底能不能出現(xiàn)在源世界之中,如果能那就實在太可怕了。因為時至今日,智通駭然發(fā)現(xiàn),亞德里恩所說的子世界中,他們的實力實在強大的過分,和現(xiàn)實世界完全就是兩個層次上的,智通一點兒都不懷疑,亞德里恩剛才說的,子世界可以輕易覆滅源世界。如果這個假設(shè)成立,這其中又有一個問題,才是智通最想知道的,那就是子世界為什么不侵略源世界,因為對外擴(kuò)張是物種進(jìn)化的本能,沒有那種生靈可以避免,這么問太露骨,所以智通盡量往淺了問。“呵呵~”亞德里恩輕笑兩聲說道:“自由與力量,就是那么簡單,好了,年輕人我和你說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別反抗了,把那個孩子交給我,你護(hù)不住他的,他也不該存在于源世界,你強行將他留在源世界,就好像將一鯊魚養(yǎng)在魚缸里,沒有好處,只有壞處,鯊魚就應(yīng)該生存在大海里才對?!薄安?!”這是智通給亞德里恩的回答,經(jīng)過這么一段時間,他已經(jīng)帶著小石頭跑到了山腳下,眼看著就能離開圣山,智通相信只要離開圣山,就能不懼亞德里恩,哪怕他現(xiàn)在還沒明白亞德里恩所說的自由與力量的意思。但是智通隱隱可以肯定,像亞德里恩這樣的,還有巨蜥那樣的強者是不能出現(xiàn)在源世界的。所以智通現(xiàn)在就是在賭,不過亞德里恩說的有一點,智通還是不能認(rèn)同,那就是在智通看來,子世界才是魚缸,現(xiàn)實世界才是大海。接連三拳打碎一面越來越堅韌的阻礙,智通和小石頭艱難的向山下移動數(shù)米,山下的邊界,智通和小石頭已經(jīng)能看到,和他們相隔不超過十米,但是就是在這十米的距離里,亞德里恩制造出來的阻礙,幾乎每米都有一個,而且比先前更加的堅固。帶著小石頭闖到最后,智通已然竭力,連續(xù)動用封一,從山上一路闖下來,智通的神魂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他體內(nèi)的真氣也快消耗殆盡。嘭……嘭……智通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最后一道屏障上,此時他和小石頭,離圣山的邊界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又這層屏障隔著,他們就是籠中之鳥,怎么也出不去。智通不知道自己在這面屏障上砸了多少拳,但這面屏障和智通先前遇到的那些都不一樣。這面屏障好像有修復(fù)能力一樣,每次在智通打碎的那一剎,它就自動修復(fù)了,所以智通永遠(yuǎn)都打不碎這層屏障??芍峭ň褪遣桓市模呐滤呀?jīng)力竭,他的神魂已經(jīng)不能駕馭封一,他的真氣已經(jīng)耗盡,尚未恢復(fù),他的肉身疲累到了極點,但是智通就是出乎本能般的砸向這層屏障。他的拳頭被震的血肉模糊,智通還是不肯放棄,終于小石頭看不下去了,他淚流滿面的抱著智通,對他的壞叔叔說道:“壞叔叔,不要了,我跟他回去?!敝峭ù藭r耗盡了一身的力量,被小石頭輕而易舉的攔下,智通滿心不甘,可又無可奈何,看著那相隔一步的邊界,差一點,就差一點啊。這是亞德里恩的聲音再次響起:“年輕人,你的精神我很欣賞,不過依舊沒用,要知道有些力量不是你覺得你可以,你就能對抗的?!薄澳阊?的就是故意的吧!”智通氣急敗壞的說?!邦~……那個,就當(dāng)是做個游戲,睡得久了,一覺醒來有些無聊,好了,現(xiàn)在游戲結(jié)束,那個赤炎族的孩子,回來吧!”亞德里恩不以為意的說道。智通聽完,握握拳頭,如果他可能,他真想把這個可惡的亞德里恩按在地上摩擦,但智通知道,他也只能想想,這是最悲哀的。小石頭回頭不舍的看著他的壞叔叔說:“叔叔,能把那些東西給我嗎?”智通知道,小石頭是要他一路上都不舍得丟掉的東西,將那堆瑣碎的東西,交還給小石頭,智通意識到,他這次大概是真的要和小石頭分別了。不過,“我會去找你的。”智通對小石頭說,同時也暗下決心。小石頭重重的點頭:“嗯,我還想打敗壞叔叔呢?!薄按驍∷悄愕囊罂删吞土?,跟我走,等他下次來子世界的時候,我保證你一拳就能打倒他,不過……”亞德里恩在這個時候插話。一如既往很討厭的,沒有把話說完,也不知道他老是藏著掖著,有什么意思?“亞德里恩,你最好待小石頭好點,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笔虏豢蔀?,智通只能接受?!昂恰尚?,你們源世界的人,就喜歡說笑話?!眮喌吕锒鲏焊话阎峭ǖ目裱苑旁谛纳?。說著無形中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將小石頭攥在手中,拉入一條深不見底的空間通道消失不見,智通目送著小石頭離開,心中一口氣憋著,實在難受。 怒吼一聲,智通握拳,一拳砸在攔在他身前的最后一道屏障上,咔……這道先前無論智通怎么努力,都不能打破的壁障,這時……碎了。智通回頭看看空蕩蕩的身后,小石頭已經(jīng)去了那方子世界,張口智通氣的噴出一口血,仰面倒下。而在智通打破這最后一道屏障的時候,亞德里恩是真的被智通給驚到了,他那幾十年都難得起波瀾的心情,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的目光穿透兩界定格在智通身上。仔細(xì)的將智通觀察了一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智通身上讓他驚訝的東西還有不少。“巴格魯那個蠢貨的標(biāo)記,他居然得罪巴格魯了,又怎么能活下來呢?還有那個家族的徽記,他是那個家族的血脈?可他怎么在源世界呢?我沉睡的這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啊……”看到最后,亞德里恩是真的被自己得出的結(jié)論,給驚到了。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考慮另一些問題,他先前說過的話太滿了,搞不好要打臉,而且想起剛剛智通說過的話,有可能會變成現(xiàn)實,他得罪了一個有資格成為他對手的人。這使得亞德里恩心里泛起一絲殺意,成為他這種存在的人,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的,對螻蟻他們可以不在意,但是對于一個幼虎,他們不能不放在心上,小心駛得萬年船,也難怪巴格魯那個蠢貨,會在這個人身上留下標(biāo)記。亞德里恩在盤算著要不要隔界出手,抹殺智通,而他嘴里的巴格魯正是和智通有過節(jié)的那頭巨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