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墨跡聽見聲音便已站了起來,朝旁邊走了兩步,恭敬的施禮。
“吃飯了嗎?”韓雨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客氣。
墨跡咧嘴一笑,點頭道:“吃過了。”
韓雨笑了笑,雖然墨跡幾個都跟了他,可畢竟接觸的時間并不長,遠不如谷子文在他面前時那么的肆意,隨便。當(dāng)然,這和幾人的出身也有關(guān)系。
他們都是特戰(zhàn)軍人出身,而軍人首要的便是遵守紀(jì)律,嚴守上下關(guān)系。
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相信等到墨跡等人真正了解他以后,他們自己會慢慢改過來的。
所以,韓雨朝著旁邊的房間看了一眼,直奔主題道:“人怎么樣了?”
“還在里面,不過什么都沒說!”墨跡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輕聲道。
韓雨揚了揚下巴,墨跡忙過去將門推開,率先走了進去,見沒什么危險之后,才轉(zhuǎn)過頭。韓雨此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邊。
房間內(nèi),有一道鐵欄桿和鐵門將房間切成了兩半,就好像是電視中做成的牢房一般。而此時,在那不比豬圈大多少的牢房中,正坐著一個面目平庸的中年人。他的相貌恍若一耕地的老農(nóng),坐姿也像。
盤腿,靠墻,一臉的平靜。
聽到聲音,他的身體微不可查的繃緊了一下,又放松下來。微微一翻眼皮,便又如老僧入定般垂了下去,仿佛韓雨這個新面孔并沒有引起他的興趣。
“你就是鐵面?”韓雨也有些意外對方的形象,廢柴手底下最能打的戰(zhàn)將,竟然生就這副模樣,難怪他要靠一個鐵制的面具來讓自己增加威嚴。
昨天谷子文和墨跡將鐵面活捉之后,便直接送到了這里。韓雨故意晾了他一晚上,就是想等他摸不著頭腦,讓他心慌,只要心一慌,人便會變的脆弱,這樣他能輕松的取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不過,他好像小瞧了對方,或者是晾的還不夠。
不過,韓雨并沒有耐心在等下去了,所以他也不管鐵面近乎冷漠的冷靜是真的還是故意裝出來的,自顧自的輕聲道:“昨天,我聽說鐵面帶了一群人,干掉了楚興社老大的愛將葛文哲,殺了他的侄子。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鐵面的臉色騰的一下變了,他的目光一下彈了起來,恍若利劍一般落在韓雨的身上,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是你?”
“是我!”韓雨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一點心理負擔(dān)的承認了下來。
鐵面騰的一下?lián)淞松蟻?,兩手使勁抓著兒臂粗細的鐵柱子,惡狠狠的盯著韓雨道:“有本事的放你家爺爺出來,咱們真刀真槍的干一場!用陰謀詭計,算什么漢子?”
韓雨輕笑著搖搖頭道:“勝者為王敗者賊,作為失敗的一方,永遠都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
鐵面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可他畢竟也是在道上一路生死趟過來的,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的目光中閃動著冰冷的意味,輕聲道:“你到底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