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jié),為農(nóng)歷九月初九?!兑捉?jīng)》中把“九”定為陽數(shù),九月初九,兩九相重,故而叫重陽,也叫重九。漢中期以后的儒家結(jié)合道家的陰陽觀,認為世間有六陰九陽。九是陽數(shù),所以重九亦叫“重陽”。民間在該日有登高的風(fēng)俗,所以重陽節(jié)又稱“登高節(jié)”。還有重九節(jié)、茱萸、菊花節(jié)等說法。由于九月初九“九九”諧音是“久久”,有長久之意,而在隋朝時期重陽節(jié)又成了官方的節(jié)日,士子們紛紛引雄黃酒作詩好不熱鬧。
重陽節(jié)這一天黃俊明穿上了儒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樂游原,這樂游原位于長安城皇城旁,地勢相當(dāng)?shù)母?,站在樂游原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唐長安城的全貌,甚至可以遠眺終南山,實在是重陽登高的好去處。
往日里這樂游原和曲江池一樣都是皇家之地,不允許普通人進入的,不過現(xiàn)在卻是在這佳節(jié)來臨的時候開放給大眾了,唐朝就是這點//最快文字更新--無廣告//好,有一些景色時不常的開放一下,讓民眾門也能享受皇家園林帶來的美麗景致。
黃俊明來到這樂游原并不是很早,可以說是晚上了許多,沒辦法這大過節(jié)的連坊禁也開了,來往奔走在道路上的行人相當(dāng)?shù)亩?,再說這黃俊明也是出來溜達游玩散心的,本來就沒什么大事,自然不緩不急。
“劉兄好詩。且聽小生作上一首。憑欄恰秋夜。無酒也熏熏。北地?zé)o憂月,南國有慘云。且將閑筆置,懶把舊詩吟。何故眉吹皺,清風(fēng)不解人?!秉S俊明剛剛在樂游原上找到詩會的地方,沒等走過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皇孜逖栽?。不過由于旁邊的圍觀群眾是在是太多了點,黃俊明還真買的沒法子看到是誰在作詩。
“孫兄,你這慘云二字是不是有些不恰當(dāng)啊。說的似乎是重了點,雖說咱們大唐南邊有點叛亂但也不至于這么說吧?還有這明明是大白天的,你來句秋夜。不應(yīng)景不應(yīng)景?!秉S俊明擠進去,正看到一個胖子,站起身子對著另一個同樣站著的人點評道。顯然那站著的人就是剛才作詩的那個孫兄。不過黃俊明卻看那個胖子有些眼熟,似乎在那里見過。
“這。。?!蹦潜稽c評的孫姓士子臉色一紅。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尷尬的坐了下去,詩會就是這樣,你現(xiàn)場做一首詩,就會有人來點評,點評完了你要是能改就當(dāng)場改,不能改那就自己坐下,沒有人會笑話你。
“咳咳,方才小生偶得一首詩,請諸位點評。九九重陽日。登山野徑斜。秋光一覽盡,談笑飲菊花?!蹦菍O姓男子剛剛落座,有一個士子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念到。(--網(wǎng)點shuhaige點)
“你這詩格律倒是挺工整,就是太過平淡無味了點,沒有意境?。 闭f話的又是那個胖子,雖然話比較直白但也確確實實說到了正理上,那剛才念詩的士子也是尷尬的落座。
“既然大家都有了事,我也湊合來一首。在下才學(xué)不高,如果做得不好,還請大家諒解。同時也希望大家批評指正啊?!庇幸粋€士子起身對著大家說道,話音說完還對著四周行了一禮,謙虛好學(xué)的勢頭到了是做足了。隨后他尅是念起了自己的詩:“未去登高知石涼,菊開小院又重陽。遠天一雁風(fēng)初動,黃葉千山晚更霜。老去情懷猶半憶。近來詩賦已全荒。金杯我把邀清月,自古消愁唯此方?!?br/>
“你這詩整體上還算不錯。但是你說這近來詩賦已全荒是不是有些太狂傲了?”不用說這開口點評的又是那個胖子,儼然一副名嘴評論家的架勢,。至于這貨為什么第一個評論,很簡單,因為這貨一直沒有坐下。
“胖子!你怎么總是挑人家的不好?。∥矣X得這詩做的不錯,尤其是那首聯(lián)和尾聯(lián)更是讓人回味無窮?!迸肿釉捯魟偮?,就有人出生反駁道。聽那口氣,這胖子一直在挑人不好的來說來著。而且已經(jīng)好多次了。
“無妨,這位胖兄弟說的倒也在理,我這詩卻是有這毛病。多謝胖兄了。也謝謝這位兄臺抬愛?!蹦且髟姷氖孔訉χ鴪鲋械乃腥苏f道,后來點評的士子雖然有些不滿,但是正主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糾纏下去。
“人生歲月幾重陽?又見東籬菊綻黃。身老滄州應(yīng)有恨,北疆烽火羨鷹揚?!辈灰娪腥苏酒?,卻聽見有人吟詩,這樣黃俊明大為驚奇,循聲向著遠處看去,只見人們主動地讓出了一條小道,一個腿腳略微有些不好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很明顯的能看到他臉上的醫(yī)道猙獰而又狹長的刀疤。
“這位先生,您這詩好,胖子我雖然說不出來那里好,但是就是好!不過這身老滄州。。。”胖子對著那中年男子挑刺道。
要知道這滄州自古以來都是流放犯人和貶謫官員的地方,胖子這么說倒是有些揭人傷疤了。
“哎,往事了,不提不提,你們繼續(xù)?!蹦侵心昴凶铀坪醪辉柑峒?,便在一旁坐下,靜靜的等著其他人的詩句。
“這位先生的詩卻是是佳作,我門這幫后輩望塵莫及啊,小生這有一首詩請先生指點。楓葉漸紅菊綻黃,登高賞景又重陽。悲鳴一只離群雁,峽瀑千尺天水長?!边@次起身的士子擺明了說的是讓方才那位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評詩。
“唉,你這詩很一般啊,根本就不沾邊,離群雁和瀑布沒啥關(guān)系吧,再說這樂游原連個水得影子都沒有,哪來的瀑布?”那胖子又開啟了他呢個挑刺的嘴,搶著點評道。
“你!”那吟詩的士子被胖子拂了面子。氣憤地直徑坐下。也不等那刀疤臉中年評詩了。
“佇倚西風(fēng)照畫樓,遍山霜被滿簾秋。舉杯長共英雄氣,不盡突厥誓不休!”這次又是一位士子起身吟詩,不過這詩風(fēng)很明顯和那中年刀疤臉男子的詩風(fēng)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