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雖然貧道不避寒暑,但當做這觀內(nèi)的景致還是不錯的?!秉S俊明揮了揮手說道:“謝過打人了,不知貧道何時才能入觀修行?”
三天后,工部定制的兩個鎏金銅獅擺在了琉璃牌樓前,黃俊明接到周主事的邀請,帶著選定的二十個玄都觀道士來到了東山腳下。
此時的東山熙熙攘攘圍了一大圈人,其間還有不少身著綠色,緋色袍子的官員。在看到周主事引著黃俊明到來之后自覺地站到路的兩側(cè)。
琉璃牌坊的朱漆大門緊緊的閉著,兩個鎏金銅獅,雙眼怒睜,在陽光下閃耀著斯斯厲芒,好個氣派。
大門上方正中央懸著一塊被紅綢遮擋著的牌匾。紅綢的一端直直垂落下來,懸在半空,不知是誰還打了個花結(jié)。清風吹過,花結(jié)順風擺動,似乎等著人來“采摘”
周主事將黃俊明引到兩個鎏金銅獅中央,回身說道:“還請仙師稍等。咱們馬上就能進觀了,以后這方圓十里就是仙師您的了。”
周管事語音剛落,打遠來了一隊儀仗,黃俊明舉目望去,只見明黃龍旗飛揚。锃光瓦亮的明光鎧就算在如此的距離也顯得耀眼,讓人不敢直視。
不多時,儀仗來到了山腳,龍攆上下來的不是李淵又是誰?隨著李淵向著黃俊明走來,儀仗迅速分成了兩隊,一隊一分為二,從人群中擠過,直達山門,五步一人,槍尖斜指,單手扶刀肅殺之氣隨即蔓延開來。
另一隊四個龍袍青年打頭,身后跟了一串官員,盡是紫、緋兩色。隨著李淵直奔黃俊明而來。
“貧道,見過陛下?!秉S俊明對著李淵行了個道揖。
李淵笑著捉起黃俊明還未落下的手說:“仙師對此觀可算滿意?來,來,來朕給你介紹一下。”說著指著最左側(cè)神情倨傲的青年說道:“此乃朕之四子,齊王李元吉?!庇种钢钤磉叺亩苏f道:“此乃朕之六子、七子趙王李元景,魯王李元昌。”說完又指著以面漏疲態(tài)又有些病癢的人說:“此乃朕之八子,酆悼王李元亨,從小身弱體乏,若仙師有靈丹妙藥...呵呵”
黃俊明聽后當即向著眾位皇子打了個稽首,淡然的說:“貧道見過諸位殿下?!彼闶橇肆耸?。
“哼!”李元吉見黃俊明不咸不淡的做法,似乎有些氣惱,開口說道:“孤王聽說,你是天庭下凡的仙人,今日一看,不過如此,還不如我府邸里那些不成器的牛鼻子。孤且問你,可會捉鬼顯性?可會沸油中取物?可會....”
“殿下說的這些道術(shù),貧道并不會,但貧道知道若殿下請您府上的道友來此相試,貧道自會破其法術(shù)?!秉S俊明心底暗樂,小樣的,你說的這些玩意九天上都寫遍了!看小爺不忽悠死你!
“哼!你不要強詞奪理,本王就不信你這樣子,會是得道高仙!”李元吉自顧自的說著。似乎并沒注意到李淵已處于發(fā)怒的前兆。
“貧道是不是得道高仙不重要,重要的是,貧道觀殿下面相,發(fā)覺殿下眉頭似有黑氣籠罩,想來是活不過明年此時了?!秉S俊明直視著李元吉的雙眼,看的李元吉內(nèi)心發(fā)毛,徐徐地說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你!!你?。 崩钤钢S俊明的鼻子,咆哮道:“你!敢詛咒本王!本王要把你五馬分尸!氣!氣!死我了!”
“夠了??!”李淵轉(zhuǎn)身皺著眉對著李元吉爆喝“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不知仙師說的可是真的?我兒真.....”李淵換了個語氣,不可置信的向著黃俊明問道。
“不當真,不當真。”黃俊明連連擺手,卻又低聲自言自語:“真不真,明年此時就知道了?!贝藭r的黃俊明總算是收了一把冷汗,他本抱著賭一下的心理,沒想到還真賭對了。他就賭得是將明年李元吉身死的話說出來,李淵會產(chǎn)生疑問,這樣李淵日后為了保住李元吉的性命,便不會讓李元吉多多糾纏與他,至于推脫說不當真,則是為了一真一假更引李淵起疑罷了。此時山門前人這么多,想必聽到剛才言論的人不少,明年李元吉身死后,此事定會被眾人翻出,黃俊明的聲望又會上升一個臺階,他的仙人身份會更穩(wěn)固,畢竟不是所有道士都能言定他人生死的。
酆悼王李元亨見李元吉又要發(fā)話,提前越眾而出,對著李淵和黃俊明有氣無力的說:“父皇,仙師,您看這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還站在山門外,是否為這天仙宮揭牌,讓大家入觀看一看,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