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還有一點,貴國在中國關押的戰(zhàn)俘也可以武裝起來嘛,我記得他們的總數有差不多四十萬人,這些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而且還有足夠數量的軍官,有他們投入戰(zhàn)場,像社工黨那點武裝力量也就不值一提了?!睏钬S緊接著又說道。
“陛下,那北京和約里面的我國陸軍數量限制…”米哈伊爾大公小心翼翼地說,他的意思是俄國陸軍只允許保留三十萬,如果再把這些戰(zhàn)俘武裝起來,那數量明顯就要遠遠超過這個數字了。
“這個我想各國都會理解的,現在這都什么時候了,哪還會在意這些小節(jié)!”楊皇帝很大度地揮揮手說道。
然而他不在乎有人在乎,當俄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向安理會提出要將中國境內的四十萬俄國戰(zhàn)俘重新武裝起來,然后投入國內平叛戰(zhàn)場的時候,卻遭到了德國常駐聯合國代表的堅決反對,德國代表認為社工黨的實力以現在俄國政府的力量就足以對付,根本不需要武裝這批戰(zhàn)俘,俄國政府此舉有借題發(fā)揮之嫌疑。
“呃,這樣的話倒是只能再緩一緩了,畢竟我們也要照顧一下德國方面的感情,現在剛剛簽署和約才一個月就要這樣做也的確有點不太合適,反正現在也還沒到必須這樣做的地步?!奔热坏聡朔磳?,那就不關楊皇帝什么事了,他只能一臉遺憾地對米哈伊爾大公說道。
米哈伊爾大公倒也沒什么可說的,就算這些戰(zhàn)俘武裝起來,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現在一切就只能看尼古拉斯大公和馬卡洛夫了,只要他們能夠盡快打開進軍圣彼得堡的通道,自然一切都迎刃而解。
“瑪的,這世界真亂!”在車里雅賓斯克的第一集團軍司令部門前,秦城望著登上汽車的尼古拉斯大公由衷的感慨道。
不到兩年的時間里。中國和俄國由親如兄弟的友好鄰邦變成刀兵相對的死敵,然后由緊接著再次親如一家,這變化的節(jié)奏也實在太快了,快得讓人目不暇接,快得連中國人自己都不太適應。
尼古拉斯大公是來這里接收物資的,他所率領的俄軍將全部進行中式換裝,原本第一集團軍囤積在車里雅賓斯克準備著用來向烏法進攻的,除了一些高科技裝備外其他作為剩余物資的武器彈藥全部轉賣給他們,至于錢則早已經在北京的人民銀行完成轉賬,俄國政府賬戶上的資金足夠他們再武裝幾百萬軍隊的。
接下來完成換裝的這支俄軍將向盤踞在喀山的叛軍發(fā)起進攻。然后繼續(xù)沿鐵路北上增援圣彼得堡解救沙皇陛下。
“亂吧,越亂越好,越亂咱們得到的好處就越多!”他身旁親自來和這位老對手會面的西伯利亞方面軍司令王士珍陰險地說道。
當然,這兩個家伙的談話,已經坐進汽車里的尼古拉斯大公是肯定聽不到的,這位皇叔殿下現在正心急如焚呢,烏法的形勢非常嚴峻,雖然他憑借個人魅力在此前還能一直掌握著所部兩萬多俄軍,但隨著社工黨正式舉起俄羅斯人民共和國旗幟。軍中士兵的情緒也極不穩(wěn)定,隱藏的社工黨秘密成員正在策動兵變,他必須盡快把這批物資帶回烏法。
這家伙沒有任何停留,從第一集團軍司令部離開后緊接著便登上了運輸物資的列車然后直奔烏法。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時候烏法的兵變已經開始了。
尼古拉斯大公的離開,給一直沒有得到下手機會的社工黨提供了方便,原本他們最大的障礙就是這個老家伙在士兵心目中那根深蒂固的敬畏。但他不在的話僅憑那些將軍們是控制不了局勢的,尤其是這時候的烏法,因為物資匱乏士兵們根本吃不飽飯。內部情緒早已經壓制到了極限,由社工黨秘密成員首先發(fā)難,接下來自然就是一呼百應了。
雖然也有不少依然愿意為沙皇政府而戰(zhàn)的,但無奈兵變來得太突然,再加上實力也不占優(yōu)勢,所以在極短時間內除了城里幾座主要堡壘還控制在政府軍手里,其他基本上都已經落入叛軍之手,而這時候尼古拉斯大公還正在乘火車返回的路上。
“告訴馬佐耶夫將軍,再堅守兩小時,只要我趕回一切就都會結束的?!被疖嚿鲜盏綖醴ǖ碾妶蠛?,尼古拉斯大公波瀾不驚地吃著飯說道。
“殿下,現在烏法的形勢很顯然已經失控,您這樣回去非常危險,屬下覺得咱們最好還是先返回車里雅賓斯克?!迸赃叺母惫傩⌒囊硪淼卣f道,他們車上無非就是百十人的衛(wèi)隊,這樣回去跟羊入虎口沒什么區(qū)別。
“沒有必要!相信我,只要我們回去,一切都會結束。”尼古拉斯大公冷笑著說。
副官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裝滿物資的火車在返青的綠色大地上噴著蒸汽機的濃煙風馳電掣,還沒到兩個小時就已經沖進了烏法的火車站,這里已經被叛亂的士兵占領,那些士兵們愕然地看著火車沖進來,然后拉著汽笛聲停下,自己的司令官從車里走出來,甚至都忘了抵抗。
“抓住他,抓住這個俄國的叛徒,中國人的走狗!”人群中一名社工黨成員迅速反應過來揮舞著手槍吼道,不過火車頂上的大口徑機槍卻讓他只能嚷嚷不敢開槍,至于那些士兵們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開槍,說到底尼古拉斯大公在他們心中余威尚存,被社工黨shan動著搞搞兵變當然沒什么大不了,可真要和這位皇叔殿下面對面氣勢上首先就弱了一大截。